就连位置也跟我离得远远的。

一旁艾可看着，低声问我道：“这是怎么了？”

我笑着，眼中却有些苦涩：“我惹她生气了。”

艾可一听，眉梢一挑：“她还能跟你生气？”

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不合适，又安抚道：“没事儿，她就这驴脾气，过两天就好了。”

我看着窗外漂浮的白云，闭上眼没再说话。

回到德国医院，黎月又去跟我的主治医生确认了我下一阶段的复健疗程。

我看着，心中酸涩，面上却仍旧做出一副冷淡神情。

做完这一切，确定没问题后黎月看了眼我，冷声道：“我走了！”

我嘴角一勾，抬手拜拜。

黎月气笑了：“你这男人，冷酷得可以！”

刚转身打算走，一转头却撞见一个不速之客。

黎月心头火骤起：“姜渺，你来干什么？”

第25章

姜渺没看黎月，而是对我道：“聿之，我们单独聊聊可以吗？”

黎月开口：“不行。”

我却是道：“可以。”

花园角落里，黎月看着那两人，满脸抓心挠肺，恨不得将脖子伸过去听听那两人在聊什么。

艾可看了眼手机，催促道：“我的大小姐，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黎月没有半分犹豫，眼都不眨地道：“改签。”

艾可瞥了眼远处的两人，又挪回目光皮笑肉不笑道：“你知道聿之为什么会拒绝你吗？”

黎月神情一顿，回头看艾可：“不就是嫌我年纪小吗？”

艾可一脸你还真是年轻的怜悯眼神。

“因为你幼稚还不自知。”

黎月现在对这两字都快过敏了，脸骤然就是一黑。

“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

艾可嗤笑一声：“在飞机上，聿之跟我说了一句话，最坏的感情就是为对方放弃一切，失去自我，因为他曾是那样的人，所以他知道那样的人有多糟糕。”

黎月一愣，艾可继续毫不留情地补刀：“所以黎月，别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感动自己。”

……

这边，眼中布满血丝的姜渺看着我，神情哀恸。

“聿之，我跟林清野什么都没发生，一切不过是两个公司合作的炒作。”

“我承认，我是因为工作忽略了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她语气中带着无尽悔悟：“聿之，我已经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她一查清一切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我看着那张曾刻在骨血里的脸，曾经我以为没有这个人她就活不下去，可死过一次后，我才知道，这个想法有多愚蠢。

我静静地看着湖面上的天鹅，眼神毫无波澜。

“姜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弥补的机会，用死亡才换来的真心，不值钱。”

姜渺背脊一僵，一股如剖肝泣血的疼痛蔓延全身。

“聿之，可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

我浑身一颤，伪装的平静险些破裂。

攥紧轮椅的扶手，我一字一句道：“说这话的霍聿之已经死了。”

姜渺一张脸煞白如纸，仍是不愿放弃。

她小心翼翼地哀求：“我们重新开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回国就结婚，我会向全世界都公开你，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爱的人是霍聿之……”

我打断她的自说自话：“姜渺你知道吗？你现在说这些话的样子，很可笑。”

我曾梦寐以求想要的承诺，现在听见，我却只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