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师，好巧。”黎月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

姜渺一愣，理智稍稍回归。

想到我们刚才有说有笑的模样，再看我苍白的脸，她的心瞬间沉下去。

她咬牙切齿：“霍聿之，拿死这种事骗人，你觉得很有趣是吗？”

说着她冷沉地睨一眼黎月：“就为了跟她在一起？”

我一怔，还没说话，黎月的拳头先落在了姜渺的脸上。

姜渺嘴角瞬间破了皮，显出青紫的痕迹。

黎月声音冷冽：“姜渺，你会说人话吗？”

和姜渺一起的那些人先是惊诧过后连忙冲上来拉住两人。

黎月那脾气哪儿拉得住。

还想动手，一个极轻的声音在喧闹的大厅中清晰地传进她耳朵里。

“黎月，过来！”

听见我的声音，原本眼中满是戾气的人一顿，收了手。

她走回我身边，声音低低的，有些委屈：“你还护着她？”

不知怎么，我蓦地有些想笑。

再看向红着眼的姜渺，我已经平静地将笑意敛去。

我语气轻缓又冰冷：“我与姜影后几年前就已经分手，姜影后不是已经昭告天下，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姜渺公司发的那些声明，姜渺在媒体面前承认的话，安森早就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我。

那十年的执着不悔，我再回首望去，竟只觉得荒唐。

我见姜渺沉默不语，又道：“不管你信不信，跳楼的事是真的。”

“从前的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这破败的身体靠几十根钢钉撑着。”

说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就连过安检，都得带着病例本。”

姜渺只感觉心脏被重锤击中，整个脸连带着浑身似乎都跟着疼起来。

黎月不悦道：“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我斜眼一睨，黎月悻悻住口。

姜渺嗓音喑哑：“聿之，对不起，我只是见到你太激动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之间，有太多太多误会……”

我仿似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误会？你不愿公开是误会？失约无数次是误会？还是你明明有男友却在镜头前跟别的女男打情骂俏如胶似漆是误会？”

我的每一句质问都让姜渺的脸色惨白颓败一分。

桩桩件件，她都无法辩驳。

“不过都不重要了。”看到她痛苦，我也并不觉得畅快，只是觉得怅然。

“我没死，你也不必带着负罪感活下去。”

“你自由了姜渺！恭喜你！”

第22章

姜渺的手用力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中，心脏仿佛被千刀万剐。

我对她的痛苦却仿似毫无所察，转头对黎月道：“我们走吧。”

黎月推着我的轮椅就往外走去。

姜渺呆滞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想要喊什么，嗓子却又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刚走出机场大厅，上了车的我却蜷缩成一团。

在姜渺面前的淡漠冷静早已消失无踪。

我的脸上满是苍白，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原以为我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当再看见姜渺的那一刻，那如影随形的痛苦记忆却还是如飓风般席卷而来。

痛的我连胃都痉挛起来。

黎月紧紧抱住我，神情中满是歉意和黯然。

她不停安抚：“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这儿，我们马上就离开……”

黎月的声音让我又逐渐恢复理智。

冰冷的四肢百骸一点点回温。

我嘴角扯起一个笑：“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