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的各式各样的审查,现在都开始了。而你,粟廉宵,你居然真的把豁免权给了庄怀禄,你明明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我是迫不得已的,”粟廉宵憋不住了,窘迫地涨红了脸,却发现对方根本不拿正眼瞧他,“他拿着录音带要挟我,如果我不照做,他就会把磁带里的内容广而告之。”
“他只是拿着一盘不明就里的磁带来吓唬吓唬你,结果你就乖乖就范,把豁免权拱手让人。”尹惠祯指责道。
粟廉宵没有说话,他此刻就像一条鱼,在尹惠祯丢下的食饵旁游来游去。他像是知道这里有个饵钓,正琢磨着如何吞掉食物而不被钩住。他思索了好半天才干笑了一下,但他这个表情和假笑差不多:“我没法赌的,假如他不是恫疑虚喝而是真刀真枪,我就完了。”
尹惠祯冷淡地摊开手,抬起蓝眼睛:“我们都将完蛋,甚至包括中层领导。现在把损失降到最低是我们的头等大事,要办到这一点,最好的方法就是控制社会舆论,让人们皆大欢喜。举行几场精彩的新闻发布会,把区长、市长、电视台、政府高官都请来讲演,这样大家都很开心,民众也喜闻乐见,何乐不为呢?”
见他始终操着一副漠不关心的口吻,粟廉宵开始着急了,他咬住了钩:“这都是屁话,我到你这儿来,是想商量出个摆脱媒体的办法,可你还把我往火坑里推。”
“我知道剧本:你来找我,我帮你分析,共同做出决定。”尹惠祯皮笑肉不笑的,边倒咖啡边说,“深究起来,你曾经有很多机会结束梁旬易,还有那个碍手碍脚的高姓小丑,可你频频出错。我本打算若这笔交易办成了,这些小差错我就既往不咎,但世事难料,事与愿违啊。”
粟廉宵被他的态度惹怒了,但不敢形于外表,只好强忍不悦:“看来我应该感谢尹长官,没有他的指示,我们也不会沦落到这种满盘皆输、虎落平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