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3 / 4)

,但他屁股底下的椅面是向下倾斜的,于是他不得不吃力地用双脚支撑身体。梁旬易坐在轮椅上,把手杖拄在身前,一言不发地用左眼盯住医生。

高绪如提着棒球棍,拿出一张照片举到闫世宣面前,说:“这是梁闻生,梁旬易的儿子,他上周被绑架了,绑匪杀害了他。看着他的眼睛告诉我,梁先生的DNA真的与前天那位死去的男孩吻合吗?”

“当然,难道你们不看核验报告吗?”闫世宣发了会儿愣,而后反唇相讥,“仪器检测出来就是匹配的,我何必要骗你。”

棒球棍呼呼作响地往闫世宣腹部横劈,坚硬的木棒结结实实地打在肚皮上,疼得对方大叫一声,像只熟虾般蜷缩起来。等他稍缓和了,一直默不言语的梁旬易出声问:“我儿子在哪?”

被痛打的滋味并不好受,闫世宣低垂着头颅呼哧喘气,好像肺里堵了块石头。他浑身打战,痛苦地拧着身体,咬紧牙槽吐出几个字:“他已经死了。”

高绪如抡起木棒又要下手,梁旬易阻止了他,笑着取走他手里的球棍丢掷一旁:“在这里,棍棒解决不了问题。”

言罢,他让高绪如将自己往前推了一段距离,和和气气地对闫世宣说:“抱歉,我的保镖有时候出手太重了。高先生就是我的左右手,他能帮我做任何事,比如杀人。我走到今天,有一条雷打不动的规矩就是:绝不对撒谎欺骗自己的人手软。因为如果你放过了骗子,就说明你好欺负。你要是不肯道出实情,我会让保镖通宵审问你,让你后悔一开始没说真话。”

闫世宣吊着双臂,看高绪如从旁边的工具箱里摸出了两把五寸长的管卡铁钉。钉子在灯下闪着寒光,闫世宣霎时骇得面如土色,身体像筛糠般抖了起来,哀求道:“我真的没有......我知道儿子死了你很难过,梁先生,我真的为此感到遗憾,圣母一定会保佑你们父子的。”

“我给你十秒钟,赶紧说出是谁收买了你这个满嘴谎话的人渣,不然高绪如就会用铁钉扎穿你的琵琶骨。说出收买你的人,然后我就送你回家,就这么简单,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梁旬易开始数数,高绪如两手各握一把长钉,走到闫世宣背后,将钉头对准他的肩胛。闫世宣吓得眼泪直流,在椅子上不停动弹,弄得绳索前后乱晃,癫狂地跺着脚咆哮道:“求你了,我真的没有造假!你儿子已经死了,梁旬易!那就是他的尸体!”

他的嘶吼并没有让梁旬易停下倒数,时间越来越少,高绪如慢慢把钉头顶入闫世宣肩头的皮肉里。可怕的刺痛让闫世宣崩溃得越来越厉害,无以名状的惊恐让他如濒死之人般瞪圆了眼,拼命想挣脱束缚,一边涕泪交加地发泄恐惧,终于在梁旬易数到最后一秒时闭紧双眼大喊:“是尹惠祯,该死的尹惠祯!都是他的主意!这个畜生控制了我的家人,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嵌进肉里的铁钉立即挪开了。梁旬易听到他的答复后大受震撼,微张着嘴迷茫四顾:“什么,什么尹惠祯?你是说尹惠祯?”

“我句句都是真话。”闫世宣惊魂未定地哭诉道,“他直接找到我家里,就坐在那儿,把20万钞票摆在桌上,说:‘你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妻女免受伤害。’。对不起,梁先生,我实在太害怕了,家人就是我的一切,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把所有的都说了,求求你不要再吓我了,我受不了了。”

半小时后,高绪如把车停在比木克大街的天桥下,这里离医生的家仅隔了一条街。闫世宣下了车,穿过天桥步行回家,高绪如一直等到看不见他的影子了才重新上路,开回莱恩山。梁旬易坐在副驾驶,放在膝上的电脑亮着屏幕,但他却没心思去看,他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未几,邮箱弹出一条新邮件提醒,梁旬易点开了它。

“银行的人把那张提款卡的信息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