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窗户,小声问:“你怎么进来的?”
“不要想多,”高绪如忍俊不禁,“我不是爬墙来幽通私会的。我走的前门,郦鄞把我放了进来,她让我到这里找你。”
见他发笑,梁旬易心里稍微轻松了点。他拉过高绪如的手放到颊边贴着蹭了蹭,扣住他的手指,定睛仰视着他:“我以为你一去要好久都不回来了。”
高绪如和煦地微笑着,双脚镇定自如地平放在地,觉得紧拧了一天的心脏到此刻才真正宁静下来。他白天在外面杀人时都不会眨一下眼皮,现在却有些难为情地挠了下眉毛,连耳根下浮着淡淡的红晕:“我不想和你分开太久,因为我对离别有阴影了,害怕一不小心又会演变成那种天涯永隔的悲情结局。”
“你走之后,我这一整天都像丢了魂似的。”梁旬易坦白道,攀住他的手臂,高绪如立即将其扶起来靠在背垫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你,但就是控制不住地要去想,就像害了病。”
言罢,他不禁愕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连短暂的一天都熬不住,之前又是怎么受得了长别九年的。但无论是过着怎样的日子,光阴都会亘古不变地匀速逝去。念及如此,他忽然有了心惊肉跳的感觉,不敢再作细想。梁旬易伸手要把高绪如拥住,而一向不会拒绝的高绪如竟罕见地回避了:“我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有点脏。”
梁旬易凑过去细看他身上的衣服,虽然高绪如来时特意洗净手脸、掸去灰尘,但衣服上还是留有痕迹。不过梁旬易并不拘泥小节,一收手臂就把他搂住,靠在他肩头说:“反正我不嫌弃。”
高绪如嗅到了他身上扑来的丁香味儿,莫名觉得浑身的尘土都被涤除了。他抱紧梁旬易,听对方说道:“我刚才又梦见了他。”
“梦见谁了?”
“梁闻生。梦见他来找我一起睡觉,然后我们睡着了,他忽然就不见了。他好像还活着,就在我身边,只是我看不见他。”
两人都静默着,梁旬易忍不住把脸埋下去,挡住濡湿的眼眶:“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做我之前承诺过的。”高绪如坦然告之,“幕后所有人,策划绑架的,实行绑架的,抢劫赎金的,找到他们,然后杀光他们。”
他的话让梁旬易沉默了片刻,但后者什么都没评价,又问:“你不怕联盟的人变本加厉地追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