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飘下的落叶宛似下起了蒙蒙细雨;山雀在花园里忙个不歇,叫声如同打碎的玻璃。在梁氏家宅忧悒的围墙外面,秋天和世界都一成不变地照样运转。
郦鄞陪梁旬易上楼整理行装,帮他把放在高处的东西拿下来。梁旬易将几份文件装进包里,一边对她说:“你在家里守着电话,如果绑匪来电,第一时间通知高绪如,保持联机状态。”
“你和他来真的是吧?”郦鄞拉着贴身线衫的袖子抄起手,斜过身体靠在柜子旁,凝然不动地盯着梁旬易的眼睛。
梁旬易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和郦鄞对视了一眼。他本想掩饰一番,但最终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报之以长长的沉默。郦鄞慧眼如炬,一下就洞察了梁旬易的内心:“你和保镖谈感情?”
“他是有真才实干的,可不是银样镴枪头。”梁旬易继续整理文件,推着轮椅到另一面壁柜前打开了厚实的橡木门。
“看得出来,他就是那种仅凭一根树枝和一股子傲气就能在沙漠里独自生存两周的人。他固然一表人才,正直不阿,长相也是你最喜欢的,但你还是要多留神。”
“我和他之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清的,郦鄞,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