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们不急着要钱花。拖得越久,就容易出错,他们就能趁机大捞一笔。”
大概觉得他这话说得在理,郦鄞歪坐在沙发里不做声了,碧绿的眼睛将信将疑地望着高绪如。一通折腾下来,座钟的指针已经挪到子夜一点,正是鬼怪横行的好时候,是天地最阴森的时刻,连夜莺和螽斯都缩回巢里三缄其口,猫头鹰也躲到深山老林里去了!整栋家宅大大小小所有房间都拉上了厚重的帷幔,他们看不到月亮,不知道月亮已被厚厚的乌云埋没。
收拾干净桌面,郦鄞关掉一楼的灯,阿尔贝把高绪如扶上楼,梁旬易也被赖仲舒送进了卧房。简单洗浴过后,梁旬易打来热水给高绪如擦拭身体,看着他身上的带血的绷带心疼道:“你吃得消吗?”
“我没事,子弹没伤及内脏,肩上又是贯穿伤,情况不算糟糕。”高绪如低头瞟了眼肩膀,又看向梁旬易,“你现在好点了没有?”
梁旬易在水盆里搓洗毛巾,拧得半干,然后放在高绪如背上:“好多了,毕竟有你在呢。你刚才和绑匪谈话时很老练,如果是我自己上阵绝对做不到你这么冷静。”
“今晚我们可以糊弄,但下一通电话你就得亲自接了,绑匪指名道姓要和你谈。和今天一样,我听得到你们的对话,我会给你指示。必须要求和梁闻生说话,不管说什么,只要能证明他还活着。然后你告诉塔塔,梁闻生有过敏症,身体不好;再问儿子处在什么环境中,室内还是室外,晴天还是雨天。”
“这就是你在ICG里的工作吗?接到电话,赶去被绑人家中,告诉吓得一筹莫展的家属们怎么做?”
“是的,所以我在世界各地奔波,唯独不能接联盟成员国的单子。”
“那后来怎么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