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渊头也没回的上了车。
在轿车油门的轰响下,宋灵儿便驾车带我离开了此地。
留下林宛秋一人站在树下。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她身上的透明的面积逐渐扩大,已从手部蔓延到全身。
林宛秋看着我离开的方向,眸色阴沉。
这次,她没有追上来。
反而低头看了眼自己半透明的手,苦笑了一下。
随后又紧了紧握住的碎裂玉牌,眼神同往常般坚毅。
只要她还能抓得住,便不会放弃。
第25章
另一边,我随宋灵儿来到研究所。
随她前去保存最新古物的存放室。
起初,我只觉得这批出土文物似曾相识,很像那个朝代的物品。
随着廊道越往里走,光线越发昏暗,同时我觉得这些东西越发眼熟。
走到最后,我来到一株被风化过半的东西面前。
他我心咯噔了一下。
因为这只玉扳指跟林宛秋送我的定情信物一模一样。
我压抑住心底冲动,询问宋灵儿:“这玉版指是?”
宋灵儿,听后来到我的身前,介绍道:“这应该是北澜帝夫的。”
仿佛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她从身边的拿出已经被诸多专家证实的资料。
“这是我们最新发现的陵墓,按照陪葬规格应该是北澜帝夫的陵。”
我听后,摇了摇头,退了几步。
原来,林宛秋又在骗我。
她口口说是来寻我回家,要我的原谅。
另一头,竟已将曾送我的东西,又送给了沈怀庆。
我看着柜中被风蚀的碎裂玉牌,仿佛心也被咬了一口。
仿佛记忆又回到了我们大婚的那天。
沈怀庆穿着喜服,与林宛秋携手接受百官朝拜,享受着无上尊荣。
而我,这位与林宛秋相伴十年的夫君,却被众人遗忘在角落。
就像,无人记得历史上有一个我。
之后宋灵儿又在我身边说了些什么,但我都听不清了。
我一路忆着林宛秋登基为帝那天,她送往景阳宫和送往我那的物件。
无一不是按照礼仪规格送的。
我在历史上只是贵君,在林宛秋心中也只是重要度排行第二的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古物长廊中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办公室的。
我只知道历史不会骗人。
宋灵儿见我心绪不宁,不禁问:“是这玉版指有什么问题吗?”
我闭口不语,只是默默闭上双眼。
宋灵儿便在旁背着我,拿出一叠纸摊开,并一边研磨。
最后,一切准备就绪。
她缓缓开口:“我想为你描摹?”
谢渊见自己正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头戴工作帽,便觉得有些奇怪,不好意思道:“这有什么好画的?”
又怕宋灵儿误解,我斟酌道:“我没什么好画的。”
宋灵儿笑了笑,冷白的脸却像一束温暖的光。
“我喜欢。”
话落,宋灵儿垂眸落笔。
她不看我,又甚似在看我。
画中所落的每一笔都有我的影子。
我看着宋灵儿作画的样子,神情动容。
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这份直白的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