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刚醒,就被叫去了沈清晚寝殿。
沈清晚坐在床榻上,身边就是满脸温柔的谢景和。
沈清晚脸上带着笑:“陈鸢,听说你会医术,当初陛下受了伤高烧不退,是你给他喂了一种药才让他醒过来。”
“我受了惊吓,总觉得没胃口,你给我煮一碗收惊开胃的药可好?”
我下意识看了眼谢景和,想起那次差点要了他命的刺杀。
刺客几乎将谢景和的胸膛捅了个对穿,太医来后,面对谢景和的高烧昏迷束手无策。
我利用现代人的知识,提取了青霉素,终于让谢景和醒来。
可谢景和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封了所有人的口,不许任何人往外传。
他说:“鸢儿,这样的神药太过惊人,不能说,我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
可现在沈清晚仅仅是吃不下饭,他就说出曾严防死守的秘密。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痛彻骨髓。
谢景和不耐的一挥手:“朕让你去开方子,御前侍卫全程跟随,断了你做手脚的可能,这你能放心了?”
我看着谢景和漠然的侧脸,浑身血液都冷了下去。
我听见自己说:“是,陛下。”
出门前,我听见谢景和温声哄着沈清晚:“不委屈,是朕不好,在没遇到你的时候惹了桃花债,朕会用一生补偿你好不好?”
我心尖仿佛扎了根针,疼的我几乎落泪。
十年相伴交付生死,原来在谢景和嘴里,只是轻飘飘的一句‘桃花债’。
我从御膳房端回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时,沈清晚只看了一眼就说:“这药闻着刺鼻,陛下,臣妾不想喝。”
谢景和看都没看我,冷冷道:“换一种方子。”
第二碗药端来时,沈清晚说:“陛下,臣妾看着就想吐。”
谢景和自然纵容:“再换!”
就这样整整换了十次药,夕阳西下,我的十个手指也被药罐烫的全是水泡,沈清晚终于喝下了一碗‘开胃药’。
她笑眯眯的依靠在谢景和怀中:“陛下,陈鸢的药方子果然有用。”
谢景和垂眸,声音尽是温柔:“那便让她这几日待在你这里,封后在即,朕不想你出任何岔子。”
我静静站在一边,将这话、这景尽收眼底,任由痛意蔓延全身。
接下来两天,我就这么被逼待在沈清晚身边,寸步不离。
我看着勤于政务的谢景和一下朝就来了坤宁宫,一待就是一整天,听着沈清晚说那些她在闺阁之中的趣事。
看着谢景和也会像情窦初开的模样,穿上尚衣局送来的婚服时,面露忐忑的看着沈清晚,怕她觉得不好看。
看着谢景和有政务时,谢远宁和谢玉窈不请自来,贴心的陪着沈清晚解闷,说的全是我曾当睡前故事念给他们听的一千零一夜。
晚上,沈清晚用过膳后,带谢远宁和谢玉窈去荷花池消食。
我跟在后面,看着三人乐融融的场景,指尖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我下意识放慢脚步,落后两步。
可不过一错眼的功夫,我就听见一声惊呼,两声落水声。
我下意识上前,就看见沈清晚站在池边,面前是落水挣扎的两个孩子。
我不可置信:“沈清晚,你疯了!他们只是孩子!”
沈清晚笑意吟吟却难掩恶毒。
“那又如何,本宫日后会跟陛下有自己的孩子,这两个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小杂种,本宫可不稀罕!”
“我不过说了句荷花好看,他们就兴冲冲去摘,这样愚蠢,不如早些死了!”
我再也忍不住,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