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机灯闪，宋文翎拍完后，便立即将这个照片洗了出来。

他拿出一张递给我，说：“你很美。”

相片上，我站在落地窗户前，仪态端庄，气质出尘，与背后的现代景色格格不入，仿佛像另一个世界的人，却有着一股异样的美。

宋文翎静静的看着我，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行为举着不像现代人？”

我愣住，脑中回忆起刚回到这个世界的窘境。

我笑着点了点头。

“有。”

宋文翎心神一窒，便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冲动。

他没有同上次那般冒昧的抱住我，而是扶了扶亲手为我簪上的发簪，问道：“如果你不是她，那你可不可以成为我的她。”

我皱眉，我自然听出这话的言下之意。

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竟会成为自己的替代品。

我知道宋文翎对画像上之人的执念，却看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如此喜欢北澜王朝的那位贵妃？”

宋文翎坦诚道：“因为她是一个有趣的女人。”

这样的回答显然出乎我意料。

我重复道：“有趣？”

似是察觉到我的诧异，宋文翎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

“她与历史上所有的贵女不一样，她不是金丝雀，也不是帝后，像是一只自由的鸟，让我觉得很不一样。”

我听后，头低了下去，觉得脸热耳朵红。

沉默了很久，宋文翎却再也等不下去，他问：“你能答应我吗？”

我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你确定你这一生都只会爱画中人？”

话落，宋文翎看着我，不再似从前那边透着我寻别人的影子。

他说：“是。”

我笑了笑：“画中人永不可能变成身边人，这你应该清楚。”

“哪怕这样，你也要找相似的我去替代你的画中人？”

宋文翎听后，喉咙上下滚了滚，牵住我的手。

“你是我唯一找到跟她相似的人，我只想我的梦有个寄托。”

“留在我身边，如果未来某天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会放你走。”

“就当……可怜我一次，好吗？”

他此时的样子，仿佛让我看见了曾在北澜时期的自己。

同样的为爱痴狂，不顾一切，悲哀祈求……

许久，我才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

“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将我当成画中人，但你也记得你的承诺。”

“我随时可以抽身退出这场成全你的游戏。”

第14章

宋文翎没反应过来。

“你……”

确认的话还没完全问出口，便被他咽回了喉咙。

旋即，他紧紧抱住我，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陈鸢，陈鸢……”

我不知道他在呼唤存在画中的陈鸢，还是他面前的我。

可我对他温暖的怀抱，竟然并不排斥。

可下一秒，宋文翎便不安问道：“你说，我的画中人，真的喜欢北澜帝谢景和吗？”

此话一出，我愣了会。

我没想到宋文翎的入戏程度这么快。

不过这么一小会儿，这个考古痴人就将我当成了画中人？

我想了想，伸手轻抚了抚他的背，柔声道：“喜不喜欢有什么重要。”

“此刻你的画中人就在眼前，不是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莫名也宽松了两分。

仿佛成全宋文翎，就是在救赎曾经爱而不得的我自己。

宋文翎没说话，却将我搂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