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川语气强硬起来:

“别再给我找任何借口,容君珩,那件事已经过去二十二年了,你该找个女人了。”

“……”

容君珩眉眼染上一丝无奈,漆黑眸光落在窗外楼下院子里。

一束车灯从外面照进来,劳斯莱斯缓缓开进,最后停稳在门前。

不等阿星拉开后座车门,一道粉色娇小身影从后座下来。

“不用您操心了。”

他幽眸愈加深邃,“我自己找。”

霍云川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电话被挂断。

她瞪着手机:“衰仔。”

转头见床上的男人裹着被子背对她躺下了,她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扯他被子:

“睡什么睡,起来给我看书。”

*

阮芷一进别墅,暖气袭面,她吹了一路风的脸有些刺痛。

阿星没跟进来,说他办事不力,不敢见老板。

客厅里灯光明亮,一个阿姨笑吟吟引她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温水给她后便退下了。

几口温水下肚,胃里舒服不少,晕沉麻木的脑子也渐渐恢复清明。

环顾偌大客厅,落地窗外漆黑夜色,树枝被凛冽寒风吹得东倒西歪,隐约有小冰点飘落在玻璃上。

四周太过安静,安静得让她心头莫名发慌。

她后悔了,不该一时冲动来这的。

容君珩下楼时,就见小丫头捧着水杯坐立难安,起身又坐下,被暖气熏得面色绯红的小脸满是懊恼。

就连他已经站在沙发前,她都没发现。

握拳抵唇清了清嗓子:

“阿星说,你要见我?”

低醇清洌男声骤然响起,垂眸走神的阮芷被吓得心跳一抖,下意识抬头。

毫无防备撞进一双深邃得仿佛能把人心魂吸进去的幽眸。

她心一颤,视线忙下移。

这才发现,男人穿了件长及小腿的藏青色睡袍,腰带系得松散,微敞的领口,肌理分明的薄肌若隐若现。

睡袍轻薄丝滑,将他高挑挺拔、宽肩窄腰的完美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

在这寂静夜晚,男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荷尔蒙气息强势而暧昧。

她心跳如擂鼓,更加后悔自己的冲动。

不过打量一眼的功夫,男人抬腿坐到旁边单人沙发上。

“我来是想问你。”

她倏然站起身,深吸气,压下心慌直视他:

“为什么让阿星一直跟着我?”

女孩乌黑卷发垂落胸前两侧,粉红羽绒服领口将天鹅颈包裹得严实,一张嫩白脸庞被衬得愈加精致小巧。

微微红肿的杏眼圆睁,身体绷得笔直,试图用清冷严肃的气势跟他对峙。

“你不是猜到了吗。”

容君珩扯了下睡袍下摆,优雅交叠长腿,右手手肘随意搭在扶手上,修长手指习惯性转动着左手尾戒。

得到证实,再一见他漫不经心的姿态,阮芷只觉一股无名火在胸口燃烧。

“所以,你是早就知道自己儿子劈腿?上次让我主动跟他分手,也是这个原因?”

容君珩停下动作,静静看着她激动模样,无声默认。

阮芷满脸讽刺地呵笑一声。

“那还真是我眼拙,没看出叔叔您的好意。”

她也知道,不管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都没义务告诉自己真相。

毕竟容澈是他亲儿子。

可被容澈与夏珊双双背叛的痛入了骨髓,气极、恨极。

那股找不到出口发泄的情绪压在心口,快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