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的弧度更大,
“很快就会被容家除名,到底哪个才是容家的外人呢?”
她语调不轻不重,沉稳带着丝讽刺。
一针见血,封了容老太太的喉。
“你……”
她脸色铁青,死死攥着手上的佛珠。
“就凭你个小丫头?容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我是老爷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看谁敢把我除名!”
她手上的拐杖在青石地板上磕得砰砰响,怒气旺盛。
“我是容家的家主,够资格吗?”
容君珩冷冽嗓音传进几人耳里,容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一紧。
胸口重重起伏,生生咽下了半口气。
“这些年您自己做过的事,刘文博、刘静音父女俩跟您是什么关系,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容君珩一想到那一沓厚厚调查报告,向来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他,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既然被你们查到,我没什么好说的。”
老太太抬起下巴,挺直腰杆。
“就算你是家主,也是我身上流出去的血,除了老爷子,谁都没资格来审判我。”
她强撑着气势,扫了容君珩和容司骞一眼,想用辈分压人。
容家父子俩脸色同时一沉。
听她一再提起已故的老爷子,阮芷不由也来了气,冷声道:
“确实只有老爷子最有资格审判您。”
“但是老爷子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恐怕得您去下面找他才行,而且您年纪大,怕是不记得了,当年老爷子生病住院,是谁故意刺激他,拔了他的氧气?”
她话音落下,佛堂气氛凝结到最冰点。
“你,你血口喷人!你个小……”贱人。
对上容家父子俩冷森阴暗神情,容老太太手一抖,手上佛珠跌落在地。
“老太太!”
容君珩沉声厉喝,容老太太身体一哆嗦,干瘪的唇抿紧。
“伺候你多年的刘婶什么都招了,她是刘文博侄女。”
老太太微怔后,身体猛然一垮,垂下头瘫软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呆滞。
难怪回来榕城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刘翠红来见自己。
“妈”
容司骞艰涩开口,“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爸对你不薄,你害死大哥我能理解,可为什么你连我爸也不放过?他已经病了……”
老太太浑浊眼珠转了转,抬头看着他:
“那老不死的知道我跟文博生了个女儿的事,他临死还要跟我离婚,让我什么也得不到,我当然要他早点死。”
她似是完全豁出去般,对自己干过的恶事说得理直气壮。
“他就是活该!要不是当年硬要娶我,我跟文博又怎么会分开?我可怜的女儿也不会一出生就被送走。”
“你生下我没多久就跟刘文博偷情,怀了刘静音。”
容司骞冷冷注视她一副受害者的嘴脸,心寒到极致。
“是你对不起我和我爸!”
“之前是我对您太仁慈了!我一直以为你再狠、再坏也是心里有过我这个儿子的,可我错得离谱。”
“我甚至怀疑,你曾经为了你的初恋和婚外情的产物,一度想把我也掐死。”
老太太眼神闪了闪。
从怀静音到生下她,自己是以生下司骞后得了抑郁症为由,去了国外散心。
不然在那老不死的眼皮底下,自己根本没机会跟文博在一起。
女儿被送走后,文博也跟着离开,说不想毁了她的家庭和荣华富贵。
她回国后一看到容司骞那张什么都不懂,冲着自己笑的脸,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