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女人都摆不平的话,你觉得他还适合继承容家,做家主吗?”

容君珩手撑住扶手起身,深邃淡漠眉眼直视阿星。

阿星神色变得正经,他知道容生是真的在问自己,并不是否定式的反问句。

他毫不犹豫道:“在我眼里,除了容生,谁都不配。”

容君珩微挑眉,刚想骂他又拍马屁,哪知他又说:

“但您不是生不了嘛,澈少爷是您唯一的儿子,他再不合您心意,您也得把他扶起来啊。”

阿星皱眉忧心忡忡:

“港城那边将来好歹还有明珠小姐,可容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了,总不能让三姑和姑爷再给您生个弟弟吧?”

“滚蛋!”

容君珩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差点要被气死。

他是生不了,可他爸妈都六十了,还生?

被容君珩狠狠瞪了一眼,阿星蹭了下鼻尖讪笑:

“Sorry啊容生,你懂我的,我就是心直口快。”

“口快就把嘴缝上,多做事,这两天盯紧点。”

容君珩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室内。

阿星看着他背影,摸着下巴状似沉思。

自己怎么觉得,这容生对妹妹仔的关心还多过他亲生儿子?

啧,果然枭雄难过美人关,就连容生也不例外。

*

阮芷从夏珊公寓喝了酒回来,倒头就睡。

晕晕乎乎的,她做了个梦。

又梦回十二岁那年的阴暗潮湿山洞。

她蜷缩在地上冷热交替,脚疼,全身都疼。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以为要去见已世的父母时,被人拍醒。

昏暗中,少年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格外显眼。

她见过他。

叔叔说,他是容家太子爷,榕城最有权势的家族唯一继承人。

她见过他冷着脸把围在他身边的那群人赶走的冷酷模样,他眼睛里带着天生的高傲。

此刻却皱着眉,不顾她满身污泥,硬是把她背起身,一步步挪出狭窄山洞。

趴在他单薄却异常温暖的背上,意识不清也能感觉到他的吃力,她让他放下自己,他不肯,咬牙坚持把她背了出去,一路上还紧张地叫她千万别睡着。

重见光明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后来隐隐约约听到他在跟谁说话,像是说救她的经过。

那道明显成熟许多的低沉男声夸了他一句:

“嗯,你做的很好。”

梦醒,她脑子还有些恍惚。

很奇怪,她完全记不得有这段记忆。

这次的梦里,却如此清晰地出现了。

最后那道男声,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容澈的父亲。

那年夏天……自己有见过他吗?

*

那天之后,她的生活似乎又恢复平静。

容澈没打电话,只是每天都会给她微信,发他日常动态,说最近天越来越冷,让她注意保暖,写稿别熬夜,注意休息。

那模样就仿佛每天都陪她身边,满满的存在感。

直到周二那天晚上,他弹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几天没见,他俊逸眉眼间添了些许憔悴,就连胡须也似几天没刮过,那张脸完全褪去了青涩感,成熟不少。

“阮阮,还记得我们明天要约会吗?”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像是生怕听到阮芷说忘了。

阮芷胸口泛起酸涩,点头:“当然没忘,这么重要的日子。”

“那我明早来接你?我安排好了一整天的时间。”

看着视频里笑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