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利落应道,“容生,需要派人去把封夜宸找出来吗?”
“不用。”
能轻易被人找到,他就不是封夜宸了。
容君珩眺望夜色的黑眸犹如寒潭,“他会找上门的。”
避开他的耳目突然出现在港城,还找上容澈,无非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想挑拨离间。
静了数秒,他漫不经心问道:
“小澈这两天怎么样?”
“不太好。”
保镖直言不讳,“三姑带他跟几个堂主吃饭喝茶,几个堂主嫌他太青涩,完全没有您当年的风范,说您后继无人,替您可惜。”
“第二天去了马堂主负责的码头,澈少爷提了点意见,被马堂主训了一顿,说他纸上谈兵,屁都不懂。”
容君珩眉心微蹙,没再说什么。
挂了电话后,点了根烟夹在修长指尖,站在落地窗前有一搭没一搭抽上一口。
一室昏暗,笼在白色烟雾下的脸,深邃立体,幽眸暗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下巴线条紧绷,紧抿着薄唇,从骨子里透着股冷冽狠辣。
脑海里闪过封夜宸那张脸,眸底狠戾横生。
阮芷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旁一沉,有条手臂把她捞过去搂着,她鼻尖被迫吸入一丝淡淡烟草味。
“你抽烟了。”
含糊软糯的低喃声在胸前传来,容君珩顿了下:“嗯,吵醒你了?”
“少抽点儿,别熬夜,得养生。”
阮芷半梦半醒嘀咕一句,推开他侧过身蜷着,又睡了过去。
容君珩脸上的冷色瞬间化开,眼角眉梢溢出无奈的笑意。
他才37,已经到了要养生的年纪吗?
到浴室又冲了个冷水澡,清清爽爽的回到床上,又把睡熟的小女人捞回怀里。
这才几天,他已经习惯抱着她和BB睡了。
温热大掌抚着她软弹小腹,似想到什么,漆黑眸子渐渐染上一层幽光。
怀里的都是他的老来宝,谁动谁死。
*
初十那天,两人吃过早餐,拎着个小行李箱便去了机场,坐上容君珩的私人飞机。
在榕城时还是寒风凛冽,飞机停稳在港城国际机场,一下飞机便被暖阳包裹全身,感觉身体里的湿气全都晒没了,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容君珩看着她仰面享受暖阳的娇俏模样,唇角不自觉扬起:
“走吧,我们先回家,晚点再带你出来逛逛。”
“嗯。”
阮芷被他牵起手朝不远处走去时,不由惊了下。
六辆迈巴赫停在面前,每辆车前都站着三名黑衣魁梧男人,个个戴着黑色墨镜,肃穆又吓人。
见两人走近,一名娃娃脸的年轻男人站在最前面,带着一排站的男人们齐齐弯腰,声音哄亮如钟:
“容生,容太,新年好,欢迎返港。”
一句新年好,让阮芷震惊之余又莫名觉得有些喜感。
下意识望向身旁男人。
男人面容冷峻,威仪,一袭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高大挺拔身躯随意站着,却周身萦绕着股俯瞰天下的强大气场。
对这样的排场,他显然习以为常。
轻嗯一声,牵起阮芷的手朝中间那辆车走去。
阮芷能感受到那些人墨镜下的眼在打量自己。
被乌泱泱一群似黑社会的魁梧壮汉盯着,说没有压力那是假的。
但她挺直腰杆,尽量目不斜视跟着男人的脚步。
等两人上车后,黑衣男人们迅速上了其他车,气势磅礴的黑色车队缓缓驶离机场。
阮芷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容君珩在港城的背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