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曼明白,他压根没想要那剩下的二十次。

不过仅两三个小时,船上已经干净如初,闻不到丝毫血腥气。

路曼穿着镂空的坎肩背心,下摆波澜多色的片式裙,像个海里的美人鱼,踩着人字拖悠悠走下楼。

甲板上站着不少人,三三两两低声交谈。

船舱隐隐传来轻柔的轻音乐,海风徐徐地吹着,似是惬意出行的船只。

齐蕴藉在一群人中很是扎眼,头发没有喷洒一点摩斯定型,任凭风浪吹乱发型,手中拿着一杯液体色泽偏黄的酒杯,轻轻摇着。

他脖小肩宽,看着很是人高马大,穿着一身白衬衫,有些洗白的灰色西装裤,脚上穿着深有皱褶的皮鞋,朴素的很。

路曼生了几分兴致,走到他不远处的栏杆处吹风。

不过数秒,他便朝她走近了几步,“你是祁焱的女人?”

她挑眉,反驳道:“你是祁焱的男人?”

齐蕴藉低头品酒,半晌才回道:“你是会呛人的。”

“呛人的是辣椒才对。”她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皱着眉头评价,“难喝。”

“这果酒今年新酿的,有些酸。”他丝毫没介意她的鲁莽,反而解释起了口感问题。

路曼微微侧头,佯装站不稳朝他怀里靠,齐蕴藉双手抬起,还未接触到她香软的身体,被便突然灌来的冷风夺了个空。

祁焱揽着她的腰将她往旁边撸了几分,褪下身上的外套披上她肩膀,“怎么不在屋里?”

她没回答,将酒杯递给齐蕴藉,后者接了过去,眼看她转身就要走,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有空……”

“没空!”她干脆利落,背影挺得僵直,走了几步才回了第一个问题,“是。”

齐蕴藉握着酒杯的手发紧,低头看着杯壁上的唇印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