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高约四五米,视野堪比树上的飞鸟。

木板铺筑的房屋并不显落魄,反而隐隐透着一种沉稳和大气。

空气中湿气很重,可感受到的却是干燥。

这岛上的磁场也是奇怪,难怪他们能窝藏在这这么多年,却没有什么风湿疾病。

蒋莱的房屋陈设简单,但所用之木材皆是上品,光他一张木榻,看着都价值千金。

路曼眼神不敢乱瞟,规规矩矩跟在庄飒身后问了声好。

蒋莱咳了两声,从榻上坐起身。

“来了。”

他挥挥手,庄飒立马退出屋内,并从外带上了门。

“祁焱见着了吗?”

“回蒋爷。”路曼微微伏身,“恕我无能,无法从他口中撬出关于芯片的下落。”

蒋莱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倒也不是你的问题。”

“他这个人有多犟,我心里是清楚的。”

“毕竟……”他眯起眼,透过她似乎想起了遥远的往事,“他和她母亲一样。”

这下轮到路曼吃惊了,“您认识他母亲?不是说他是狼养大的吗?”

蒋莱定定看了她一眼,将她的疑惑给看回了肚里。

他含笑轻叹,“他母亲可是位标志性的美人儿。”

“喜欢他母亲的人不在少数,可惜了,她只不过是个任人鱼肉的贱蹄子而已。想当年她有幸得过我的宠爱,却偏偏爱上了我下面的一只烂鱼虾。”

“一个怀了野种的女人,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在面前活生生死去,还妄图从我手里逃脱。”

“她倒是能的很,大着肚子都能诱惑别人送她离开,逃是逃了,逃了又怎样?还不是抱着浑身是血的贱种扔到了荒山野岭去喂狼?”

他的表情很狰狞,笑声也很冷。

但路曼大气也不敢喘,她可不认为蒋莱会没事找她来回忆往昔。

“祁焱这人和她一样,认准了倒是怎么都不肯松手。”

“就这几个月的时间,若不是用你的生命作为威胁,怕是他早就咬舌自尽了。”

“你倒是有几分本事。”

“不敢。”路曼急忙作揖,“我这点本事哪能在您面前献宝,不过是些雕虫小技。”

“呵呵。”蒋莱笑得不人不鬼,给她吓出一身冷汗。

“是不是雕虫小技,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他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蒋爷,黄鑫来了。”庄飒的影子印在门窗上,矮一点的像是离得远些。

蒋莱咳嗽了声,蜡黄的脸上皱纹渐浮,“让他进来吧。”

路曼连忙退到一旁,黄鑫顺着庄飒拉开的屋门走了进来。

他端着一个红柚木托盘,盘里放着一个小壶和一个药碗,以及一个小小的陶瓷杯。

黄鑫放下木盘,从壶里到了一些药汁进陶瓷杯,并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将壶内剩余的药液全部倒入药碗中,递到了蒋莱面前。

蒋莱接过也是一口喝下,扫过路曼试探性的目光非但没有慌张,反而不紧不慢道:“无妨,只是小风寒。”

路曼低下头,“蒋爷天人之姿,一点小病很快就会好的。”

他摆摆手,黄鑫收拾了下很快退了出去。

屋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龚永长走了,我这再提拔一个新人也难堪大任。其实龚永长那人我也知道,你会起了杀机也正常,只是……”

他微顿,拂着茶沫的手抬了抬,低头喝了口浓茶压下喉中的苦味,“有些心思还是要摆在该摆的位置。”

“蒋爷教训的是。”路曼垂下双目,不敢多言。

“之前答应给你的线路,岩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