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度还不如月光照耀下的院落。

“你小时候没有看过烟花吗?”

肖楠摇了摇头,仔细在脑海里搜寻了几刻,又摇头,“我只记得家里很穷,连一块破烂的瓦片透了风,都只能等父亲挣到几元从别家买块旧的回来补上。”

“我们那个村子人人都不富裕,家家吃饭都难,父亲时常看病都收不着钱。”

“你父亲倒是个好人。”路曼感慨了声。

肖楠突然笑了,“是啊,在外是医圣,在家是孝子,唯独对我,不睬不理,只有辱骂和责罚。”

“我记忆中很少看见他笑,我时常想,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会和蒋爷看见我时露出的笑容一样和蔼可亲吗?”

“想不出来。”她又连着摇了下头,“感觉想到他笑起来,我今晚一定会做噩梦。”

路曼从架着的锅中挖了勺汤给她,“明天要不要我陪你去采药?天天吃你的粮食我实在过意不去。”

肖楠满脸嫌弃,“你成吗?草药可不是那么好认的。”

“你指哪我打哪呗!”路曼笑着拿起火把塞进灰里熄灭,似闲聊般提起,“你每天都熬的药是给蒋爷的吗?”

“嘘!”肖楠急忙抬手制止她,“不是说了这事不能乱提。”

她连忙噤声,划着嘴巴拉起拉链。

肖楠没再继续,将手里的汤一饮而尽,又观察了下药汤,随后倒进一个小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