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姐倒是让我好找啊!”蒋莱点了支雪茄,夹在中指与食指间。

他的肚子略胖,眼袋也凸起在眼下,倒真像找她找了很久的颓废样。

若不是路曼精通望闻问切,也要被他这病殃殃的样子给蒙骗过去。

“咳咳……蒋爷。”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虚弱,比起蒋莱口头说说,她才是真的生死由人。

蒋莱连着深吸几口烟,在她不断换脚转移疼痛点之时徐徐开口:“裴永长死了。”

路曼微顿,“蒋爷,这事我迟迟未通报,实是因为一直在祁焱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有办法和您通风报信。”

她努力伸长脚趾,姿势极像芭蕾。

“裴总的离去我也很难过,但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机场,祁焱上来就和他发生了冲突,我根本没办法阻拦。”

蒋莱静静看着她解说,似乎并不在意裴永长之死。

从被蒙住口鼻迷晕的药效来看,她暂估着时间,自己被吊起来起码有一刻钟以上。

蒋莱既不用水将她泼醒,又拆人点燃火堆,保不齐在等什么。

“前段时间我之所以毁坏计划,不仅仅是因为祁焱察觉了某些端倪,更是因为我知晓他所研究的芯片技术有了极大的突破。”

“这项技术就算对我们无用,可放在国内外也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而今天祁焱告诉我,他们的研究成果即将问世,可惜我离开的时候结果出现了点偏差,只弄到了一半的数据。”

“您可以翻看我的手机,数据挪入的日期就在前不久。”

蒋莱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拿着手机对她扫脸解锁,翻出她在路上导出的数据。

“发给秦良,让他看看数据真假。”

他扫了一眼吩咐手下的人。

路曼暗暗松气,湛霄哲给的数据太过完整,本想只是结尾弄几个偏差数据,奈何全过程通顺到以她的水平无法修改,只能在中途堪堪截断。

所幸这半部分的数据真实有效,能跑半程,足够获得蒋莱的信任。

不出十分钟,那头立马有人回了信。

蒋莱毕竟是个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毒贩,对于能获利的东西自是十分感兴趣。

“你是说,祁焱的研究已经接近尾声?”

路曼点头,又摇头,“不是接近,我离开前他们还在跑数据,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成功了。”

“是吗?”蒋莱眯了眯眼,燃至底端的雪茄扔落在地,皮鞋轻轻碾压上去。

一个眼神,后头就有几人上前。

“路小姐加入我们也有半年之久了吧?”

蒋莱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烟灰,“我倒是有些想不起你婴孩时期的模样了,不过比起那时候,现在的你,更让我欣赏。”

“既然想为我们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他走到火堆旁,用铁钳夹起一块烧红的木头。

木炭见了氧气立马变黑,滋滋的灰烟燃着热气往空气中扑。

“免不了就得受些皮肉之苦。”

空气中哗的一声,鞭子抽动,利风从她身侧斜斜擦过,耳廓的发丝都被扇动。

“这鞭子怎么还在滴水!”他有些不满地朝持鞭之人嚷嚷。

嘴里不满,眼里却全是赞赏。

“回蒋爷,这鞭子在盐水里泡了会儿,水液浸透了鞭身,挥在身上能让路小姐的疼痛更加真实。”

“唉,这可怎么行,路小姐娇贵之躯,哪能生生挨你们沾了盐水的鞭子呢?”

他再次将火钳拿起,这次不再是木炭,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红彤彤的带着荧光。

路曼瑟缩了一下,立马顺着他的台阶往下疯狂地跑,“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