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哪里还有暧昧气氛,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路曼努了努嘴,意图先发制人,“昨……”

“昨晚是你自愿的。”齐蕴藉打断她的泛白辩驳,一句话就勾起了她的回忆,尤其是对方还反复确认了两遍,确实是自己央求着对方进入身体,还用上了激将法。

张着的唇蠕了蠕,她缩紧脖子,像是想将自己缩进小小的龟壳内,其他路人,她可以作为对方的路人甲,雁过无痕,但是齐蕴藉,她吃了,还吃了一夜,还口吐黄莲,到底要怎么才能打破这么尴尬的气氛。

要不还是逃吧……

这个她比较擅长……

“路曼。”低哑的呼唤再次挤进她耳内,灼热的呼吸贴了上来,她往前挪了挪,企图离开他禁锢的范围。

“蕴藉哥,昨晚我不太清醒,你就当给蚊子咬了一口,反正你们男人……嗯……”她沉吟了声,挪着腰吐出汁水淋漓的热杵,“失了第一次也没什么,就当多了一次经验。”

“什么经验?”他不依不饶,虽然没有再进入曲径悠长的小穴,但身体紧紧贴着她,将她逼到狭窄的床面边缘。

明明先前调戏的是她,现在角色怎么互换了!

路曼咬咬牙,“就是做爱经验啊!毕竟你是第一次,不熟练,以后再和其他人做,就能多出许多花样。”

“哦。”低沉的应声,再次卷来的依旧是男人硬朗的胸膛和炙热的怀抱,“可我不是第一次,是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五六七八次,到底多少次,我也数不清了。”

“你!”路曼面红耳赤,撑起上半身看他,捏紧的拳头差点就挥在他面上,昨夜她比磕了药的还要疯狂,不停在他身上索取,即使他到后面累瘫平躺在床上大喘气,她还要弓着身子在他身上到处点火。

一夜的动静几乎就没有停,若不是床板床架都是铁的,今早起来两人应该是在地上。

看他身上血痕带着血痂布满前胸后背,自己身上青红紫绿的也是不少,这夜到底有多激情,根本不是她能描述出来的场景。

男人火热的视线定格在遍布吻痕的胸口,乳点依旧动情的立着,像个刚刚成熟的水蜜桃尖尖,引诱着男人上前采摘。

两人僵持良久,路曼寻回理智,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薄毯往身上一搭,“昨夜多亏了蕴藉哥,救命之恩我记下了,其他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或者……”

她回头定睛看他,“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

男人撑起的身体在发硬,隐在身侧的拳头莫名握紧,片刻,他淡淡笑了出来,恢复往日官场上的儒雅,“我去找黄老借两件衣裳,再送你回家。”

眼看他迈着颀长的长腿就要开门,路曼扯下身上的薄毯往他那边一扔,“裹上。”

齐蕴藉唇角微勾,不动声色的捡起落入地面的毯子,裹好下身打开一点门缝钻了出去。

“嘶。”路曼脸歪嘴斜,刚好像看到他的那根还挺着的玩意儿刮在门框上,不疼吗?铁屌?

在门外同样龇牙咧嘴的男人捂着裆部痛苦的抵着门沿弱弱喘着。

“蕴藉!”黄秀文从他身后冒出,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喊出的二字还有点咬牙切齿。

齐蕴藉半侧身和黄老点头,“黄老,早上好。”

“早?这还早?”他气不打一处来,昨夜被自己老婆罚跪在楼道,虽然有软乎乎的垫子垫在膝盖下面,但一夜也是不好受的,尤其是他们楼梯口正对的下方就是小小的手术室。

他被迫听了一夜的撞墙声和嗯嗯啊啊的叫床,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你俩小年轻能不能有点节制?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在长辈家里胡搞乱搞,我这是手术室,不是你们两个的情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