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脑梗,身边也没啥亲人了,都说医者父母心,你连个长辈都容不下吗?”
宋知凝看向傅经年:“我有说什么吗?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说。”
傅经年一噎,讷讷笑道:“是我的错,我就知道我媳妇最善良了。”
“至于牌位的事,我替她和你道歉,等她走了,我就换回我们的结婚照。”
宋知凝知道张婶将牌位供奉在那,就是为了恶心自己。
在她和彭淑珍说赵云禾的事时,彭淑珍就提起过,当年傅经年家境不好,张婶瞧不上他,不让他和自己女儿在一起。
现在看他当上营长,却又在外面到处炫耀,自己有个营长女婿。
但宋知凝现在被疾病折磨,根本不想管这些,只说:“随你吧,我先睡了。”
也许到时候不用换,直接把她遗照放上去,和赵云禾并排放在一起。
傅经年上香都方便。
听见他的话,傅经年有瞬愕然。
他记忆中的宋知凝,甚至会因为他和东街的豆腐西施多说了几句话,回去就抓着他表忠心,如今这样,反而让他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
宋知凝本以为自己退让,就能安静地走完最后一程,
可第二天,当她刚从医院拿了止痛药回来,就听见张婶的哭喊声。
“我苦命的女儿啊,死后还要被人砸牌位,死了也不得安宁啊……”
她推门一看,就见张婶抱着块四分五裂的牌位嚎啕大哭。
一看见她,张婶声音更大:“宋医生,你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宋知凝一愣,紧接着就撞入傅经年阴冷的眸光中。
第4章
宋知凝下意识张口:“不是我……”
傅经年走上前沉声打断:“除了你还有谁,难道张婶会摔自己女儿的牌位吗?”
宋知凝一时愕然,张婶也顺势嚎道:“宋医生,婶子知道将牌位放在你家,你心里膈应,可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老东西的错,跟我的女儿无关,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云禾啊,都是妈没用,当初就该跟你一起去了……”
她的声音引来周围的邻居。
一行人指指点点。
“平时怎么没看出宋医生是这种人?真会装啊。”
“是啊,连个死人都不放过,也不怕遭报应……”
宋知凝咬着虚弱苍白的唇,胃里绞痛袭来,额前汨汨冒着冷汗。
她颤抖着手,正要拿出止痛药往嘴里塞。
傅经年上前一把钳住她的手,她手里的青霉素洒了一地。
男人看也不看,眼神比冰还冷:“宋知凝,你现在就跟我去云禾的墓碑前下跪认错。”
宋知凝胃里像是有刀在搅,痛得她说不出一句话。
忽然她喉咙里铁锈味涌上,她身子一软,不受控制地往下摔去。
模糊间,她听见周围的邻居大喊:“傅营长,还不快把人送医院!”
张婶惊慌失措撇清关系:“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傅经年双手抖了抖又说:“跟您没关系,她手里就是普通止痛药。”
“宋知凝,你别说不清楚,就想靠这种方式躲过去……”
剩下的话她听不清了,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宋知凝再次醒来时,正躺在医院里吊着水。
旁边傅经年正抓着医生不停地问病情:“就是普通的肠胃病?那怎么会晕倒?”
宋知凝之前就跟同事打过招呼,她的病情必须瞒着傅经年。
此刻,那名医生一脸为难不知道如何开口。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