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叫的是他,最后只会闹笑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的残酷令他失去了许多好不容易熟络起来的乐手,越往后,阿迅越发难以忍受孤单,甚至连练琴都无法集中精力。
滑雪场那两天,他躺在床上,闭上眼,满脑子想的却是:快来,快到我的床上来。靠着我后背,像之前一样。
如同心灵感应一样,十几分钟后,他会感觉到弟弟的体温,才能放心入睡。
他发现自己要的越来越多了。
平安夜的晚上,帮闽闽她们挂好圣诞树上的灯带后,阿迅躺回床上,刷到一家线下的啤酒快闪店,里面有他之前一直想买但没买到的酒,只有圣诞节当天限定。
于是第二天他便鼓起勇气主动去S组,想找倪迟陪他一起。
“小迟?他不在呀,早就出去了。”尼克说,“和秦一隅一起溜出去的,不过一隅好像已经回来了,不知道小迟去哪儿了……该不会是陪谁去过圣诞节了吧。”
倪迅慢吞吞点头:“可能吧。”
于是他独自前往那个商场,又一次坐过了站。
一小时后,正在琴行的倪迟收到了哥哥的短信。这相当难得,他确认了两遍。
[阿迅:小迟,你能不能来接我?]
第二条也发过来,是一个地址,接着是一句语音,有些模糊,他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