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阳还是没有?抬头。
秦一隅对着话筒唱着,脸却转了过来?,满含温情地望向一旁的南乙。
恰好在同一时刻,南乙也看向他。他看着这个用舅舅的口吻写下这封信的人,一直忍耐的情绪终于克制不住,眼圈开始泛出浅浅的红色。
三面大屏幕,一左一右的特?写分别对准了吉他手?和贝斯手?,中间的背景屏幕依旧是书写着歌词的信纸。他们仿佛隔着一张信纸遥遥相望。
[痛楚、回忆、绝望的眷恋
别受困于血迹斑斑的童年]
在迟之阳沉痛的鼓点?里,南乙想,自己好像又开始幻听了。
与现场任何人都不同,他听见了两?个人的声音,隔着时间与空间重?叠,同时以第一人称为他一个人而唱。
[在漫长而艰深的谜题面前
我只想哄你入眠
梦里会再见]
信纸上?写下这一行,一滴泪水落下来?,洇开了“再见”二字,所有?的字句在这滴泪水中急速坍缩、被吸走。
而在即将进入副歌时,秦一隅却转过身,背对着盛大人海。所有?的器乐暂停,万籁俱寂之中,黑暗的背景屏幕出现一段真正的旧视频。
或许是巧合,又或许是命中注定,舞台之下恒星时刻的乐迷被镜头捕捉,出现在左侧的屏幕上?,他正挥舞着巨大的旗帜,上?面印着我绝不得过且过,死去也会复活。
而背景屏幕上?,旧影像充盈着影影绰绰的阳光,一个穿着白毛衣和牛仔裤的大男孩儿抱着一把平凡的木吉他,笑起来?藏不住冒尖的少年气和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