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反光。

这是个项链。

将照片放大到极限,秦一隅皱起的眉头忽然松开。

这……不是他之前的吉他拨片吗?

红色,刻着他名字拼音和生日。

从破防到爽翻,只需要短短几分钟。他精神抖擞,洗漱完穿戴好,六点多就跑去了排练室。

没想到的是,一推开门,他就看到了趴在桌上睡着的南乙。

怎么不回去睡啊。

秦一隅轻手轻脚走过去,将自己的厚外套脱下来盖在南乙身上,弯腰,侧着头靠很近,但他看不着南乙的脸,只能听见他均匀、安稳的呼吸声,跟小孩儿似的。

本能地贴过去,差一点儿秦一隅就亲上南乙的耳朵,好在他悬崖勒马,想起了这里有摄像头的事,于是相当僵硬地移开了,假装只是帮南乙撩头发。

发圈上别着的花呢?

完了,肯定是被发现,被扔了。

秦一隅叹了口气,挨着南乙坐下,偏着头,相当专注地看他写的谱子和歌词,正看到被手臂压住的部分,南乙的手忽然动了动。

醒了?

只见南乙昏昏沉沉地支起上半身,垂着脑袋,光太亮,没睁开眼,手臂似乎麻得厉害,手指艰难地张开。

“手麻了吧。”秦一隅很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