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衣领裹着上下滚动的喉结,裹着一跳一跳的脉搏。

手忽然被握住,视线从领口的凸起移到那只手,伤痕,凸起的青筋,和玉兰花枝紧密交缠。

“嗯,是你的。”秦一隅误会了,以为他在对这片纹身宣誓主权。

他垂下头,抵住了南乙的额头,深深地吸气,将那些滚烫的、甜蜜又苦涩的气息通通卷进肺里。

南乙抬了眼,睫毛蹭过秦一隅的皮肤。他的大脑其实是空白的,被酒精和一种不具名的欲望支配着,所以不明白秦一隅为什么靠近了,一切都是本能指引。

当秦一隅微微侧过脸,拱了他的鼻梁时,南乙先是下意识往后躲,上半身都后仰。

可秦一隅没让他躲,手扶住了他的后腰,额头也不分开,气息喷洒在他脸颊。

很快,南乙就适应了,也学着他的样子,蹭了回去。

他们变成两只亲昵的动物,用最原始的方式接近,鼻尖蹭着、抵着,呼吸愈发烫了,足以把摩擦的两张脸点燃。

南乙下意识叫出了他的名字,想制止,念出口却更像邀请。

“秦一隅……”

他没回应,在和最后的理智做缠斗。

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他被许多人喜欢,可没有人像南乙。他想他明白南乙的心了,或许不够彻底,但这些已经很多了。

他捧住南乙的脸,就像捧着他看到的、静水流深的爱,小心翼翼,生怕任何一滴从指缝间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