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乙脚踩音箱,腰身跟随律动后仰,随后又猛地弯腰,在重复的甩动下,他扎起的头发散开了,黏在潮热的脸颊上,红的颜料、白的皮肤,黑色的发丝,一张英俊的脸被音乐弄得混乱无比。

汗水淌下来,没入颈间的黑色领带中,消失不见。

他冲秦一隅挑了下眉,又用手指飞快地比了个小圈,置于眼前。

拨片不会弄不见了吧。

能看懂他的意思吗?恐怕很难。

没想到秦一隅竟然完全读懂,将拨片扔了过来。

南乙单手一接,脚踩住踏板,顺势开始了最后间奏的贝斯演奏,时机卡得正好。

“这默契,你们确定没有深入交流过吗?”

干冰爆发,烟雾缭绕,在灯光的加持下,台上的乐手几乎都呈现出一种神性,而台下也俨然成为大型入教现场,蹦着,跳着,开火车……一个女孩突然高声尖叫,喊出“恒刻”这两个字,而下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呐喊。

“恒刻!恒刻!恒刻!恒刻……”

秦一隅很享受这一刻,抬起手,还将话筒递给台下,示意他们继续。

正如歌词里写的,这些年轻人们从过去穿梭到现在,又在午夜梦回时胆怯地无法直视过去的自己,他们在一个个焦虑的夜晚无法入眠,又在索然无味的白天做着无意义的机械劳动,无法改变,无法逃离,只能眼看着时间流逝,握紧的都是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