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不会连我都看不到吧?”他问。

我闭上眼都能看得见你。

[灯光全灭,恒刻准备上台]

南乙笑了笑,上台前瞥了他一眼。

“你觉得呢?”

这一眼和当初音乐节上那瞬间完全不同,不是直勾勾的,很轻,掺着点很浅的笑,眼神很亮,比那些小钉子摞一块儿都要亮。

他出了半秒的神,被回过头的南乙拉住手臂。

“走了。”

幕布拉开,全黑的舞台又将秦一隅唤醒,他第一反应是怕南乙看不清,于是快步走到前面,将放在一旁的贝斯拿起来为他背好。舞台的正中间立着两个立麦,他握着他手腕,将人带到左边站好,自己则站到右边的立麦后面。

[所有机位准备,一、二、三,action]

南乙右手轻放在贝斯上,等待着灯光亮起。

可下一秒他发现,这和彩排并不完全相同,任何细微的与原计划不同的改变都会令他警觉,直到音响里传来秦一隅的声音。

“我们的身体里,同时存在两个人。一个是现在的我,一个是过去的我。”

平日的轻佻完全敛去,他的音色沉而轻柔,有种强烈的叙述感,尽管舞台仍是一片黑暗,可台下的乐迷也都凭着这一句话认出来是他。

“是秦一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