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不记得他前面说过什么了，她整个人都处于懵懵的状态，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她期待已久的薄唇缓缓贴上了她的唇。

她悬空在身侧的手指捏紧再松开，脑子里乱哄哄的，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来回应他。

深吻从最初的凌乱到最后的缱绻，她的眼睛湿了，他的掌心在她后颈摩挲：“笨蛋。”

“你才笨。”姜早不服气地追上许翊，跟他十指相扣，盯着他的侧脸，眸底掩饰不住的笑意，“明天英语和理综，你是不是故意的，非要这个时候跟我表白，扰乱我的心情。”

许翊垂眸：“晚说就没有意义了。”

*

姜早哼着小曲回到了教室，徐宁已经收拾好了书包，马明玉看着姜早脸上不值钱的笑，皱了皱鼻子：“那家伙又给你灌什么迷魂药了？”

姜早摩挲着唇瓣，神秘兮兮地对徐宁和马明玉说：“他刚亲我了，还说如果我没考好，他降档跟我。”

马明玉白了眼泛滥着甜蜜的姜早：“你恋爱脑没有救了，上辈子你是不是杀了他全家，这辈子要成为他的奴隶，以爱之名奴役你的后半生。”

徐宁这次也认同了马明玉的话：“早早，我觉得你还是要靠自己努力才行，男人的话只适合听听。”

姜早晚上躺在床上还在分析马明玉和徐宁的话，她没忍住给许翊发消息：“你是不是故意让我考不好，你就能去上大学了，我复读了，就没人缠着你了是吧。”

许翊：“？”

姜早：“是不是？！”

许翊：“怎么会这么想？”

姜早：“喜欢你那么久了，为什么选择在这种时候扰乱我的心！？”

姜早：“被我说中了吧。”

许翊：“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承诺，如果你复读的话，我陪你一起。”

姜早：“男人的话不可信。”

许翊：“....”

姜早：“为什么打省略号，是对我没耐心了吗？”

许翊：“打视频电话吗？”

姜早：“不打，睡了。”

*

视频里的许翊坐在桌边，他神情庄重地看着视频里耷拉着脸的姜早：“不睡觉的话，会不会影响明天的考试？”

“你说会不会？”

许翊头一次觉得恋爱是一件很难得事情，比做物理题难，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想在高考前告诉她他的心意。

他的沉默惹来她的不满：“不说话我挂了。”

“你不是说喜欢我想要跟我考同样的学校吗？如果你考上了，我们就在一起。”

执念是一个人前行的动力，姜早早就把喜欢许翊当成了一种执念，必须得到才是圆满的，。

争执的最后，姜早不知是妥协给了自己，还是妥协给了爱情，她听着他的声音，心中的不忿渐渐没了，又开始斗志昂扬了。

高考前的晚上，他们的视频通话一直持续到次日的清晨。

姜早听到了话筒里慵懒的富有磁性的嗓音说着早安，在英语作文写完时，她望向窗外艳阳高照的晴空，会想如果她跟许翊有未来，将来的某个清晨，他们拥抱着互相说早安，该是件多么浪漫的事情。

*

高中毕业后，他们去了毕业旅行，海上日出很浪漫，她说他会永远爱他。

很多时候，姜早总觉得这段感情，她太主动，主动到她感受不到安全感。

那日鬼神神差的，她亲吻了许翊的室友，在之后，他们冷战时，他的室友问她是不是想要约炮，她是想的吧，她不想整个世界都是围着许翊转的。

在她答应顾辞去华山看日出的隔日，许翊来找她了，他眼神惯有的骗人的温柔，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