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漪下意识拉了黎初一把，拧起眉头看向周西然。

全场寂静。

周西然还维持着扔鞋的滑稽动作。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她连忙整理自己的裙摆，理顺还在往下滴水的发丝，企图在季晚漪面前落个好形象。

“秦阿姨。”

第22章 都是因为你

季晚漪却没空多管她，而是把黎初自上而下打量一遍。

确定她身上没伤后才松了口气，开始询问事情缘由。

“阿初，告诉秦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黎初只是一味低头啜泣，往季晚漪身上靠。

季晚漪疼惜得不行，拍拍她的背。

“不哭了不哭了，快告诉秦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西然怎么在院子里吵架了？”

周西然踩在地上的脚指头疯狂蜷缩。

回想起自己刚才在院子里对黎初说的那些话，心中忐忑。

她也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很过分，但她就是生气。

凭什么黎初能住进秦家？能挨秦枭那么近？能得到季晚漪的疼爱？

明明就是一个可怜的孤儿罢了！

虽然她骂了黎初，可黎初也用东西砸了她，甚至把她推进了池子里。

两人之间应该算扯平了吧？

黎初应该不会把她讲的那些话说出来。

不然她就告诉所有人黎初打了她。

对，就是这样。

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通的周西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死死盯着黎初。

只要她敢说，那她也告状。

让黎初恶毒的一面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黎初哭了一会才缓缓平息，抬起头来，含泪的双眸通红。

声音还带着哽咽哭腔，“秦姨，我是不是不该留在秦家啊，我不姓秦，只是个没有爸爸妈妈的孤儿……”

听到孤儿两个字，季晚漪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

看着黎初通红的双眼，季晚漪眼前突然一阵恍惚。

时光好像倒流，一张跟黎初有五分相似的脸缓缓跟她重叠。

那人也是流着泪，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控诉她。

“季晚漪！你要是再背着我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我就跟你绝交！”

空间破碎，那人的脸也缓缓隐去。

季晚漪温和的面色上是少见的凝重。

“谁说的？你既然住在秦家，那就是秦家的小姐，我就是你的妈妈。”

黎初原本只是装一装可怜。

听到季晚漪这么说，她是真的被感动到了，忍不住又挤出几滴眼泪来。

她看向周西然。

“是周小姐说，我不过是仗着秦叔叔和秦阿姨的怜悯才可以住在秦家，接近哥哥，说我是死皮赖脸……还扯我的头发。”

“我一时间气不过，甩开她的时候不小心把她推进了池子里。”

她眼泪掉的更凶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喜欢她这么说我。”

正要添油加醋把黎初恶行说出来的周西然：“……”

她慌乱无措地解释，“不是，我……她……”

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黎初，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宗牧也此时赶到，一字一句逼问。

“周小姐还要说什么？是想说自己没有扯阿初的头发，还是没讲那些嘲讽阿初父母去世的话？”

在场的太太小姐们都窃窃私语起来。

程允棠也在其中。

她冷淡的目光扫过去，眼底露出一丝轻蔑。

弄成这副样子，还真是一点体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