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每天晚上在医院陪她的时候都会做噩梦。

梦到她真的跟容书砚一起掉下去了,自己赶下去的时候只看到两摊混合在一起的鲜血。

他每次都会被吓醒,然后坐在椅子上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感受她的温度,盯着她恬静的睡颜看许久,又重新阖上眼。

黎初调整了一下姿势,头靠在他肩上,“这次的事只是个意外,我以后肯定再也不会了。”

秦枭嗯了一声,在她发顶轻吻一下。

暖阳透过窗户斜打在她身上,发尾被照成了淡金色,在骨节分明的指缝中穿过,残留着淡淡余香。

“宗承良死了。”他突然开口打破寂静,“听说是容书砚掉下楼的那一晚,他突发心脏病,ICU连续进了好几次,没救过来。”

“前两天宗家才办完葬礼。”

黎初睫毛颤了下,心中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蔓延。

如容书砚所说,这都是因果报应。

秦枭低头,手背指节在她细腻如白瓷的脸颊上轻轻抚过。

“宗尚瑾放弃了宗家这边绝大部分的产业,带着宗家人移去了美洲那边,准备在那边重新开始。”

见黎初不说话,只是呆呆看着窗外。

他把人又往怀里抱了抱,整个人圈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处,握着她的手把玩。

“宗尚瑾把目前宗家在国内剩余的所有资产全都给你了。”

怀中人终于有了反应,反握住他的手指。

“给我?”

“嗯。”秦枭与她十指相扣,说话时薄唇擦着黎初的脸颊,时不时在她耳后,颈侧,脸颊,眼尾亲一下。

黎初身上有一股很吸引他的淡香,不是沐浴露味也不是香水味,是一种从骨头缝里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香味。

所以他很喜欢和她亲近。

喜欢抱着她和她聊天,时不时亲亲她,逗逗她,把玩她的手。

“宗尚瑾说,这是宗家欠你的,要你收着。”他解释了一句。

原本宗家就是踩在黎家的尸骨上上位的。

如果没有宗承良跟容书砚合谋的那场车祸,黎家在那场风波之中是能够在秦家的帮助下翻盘的。

宗家所拥有的一切,原本就属于黎家,自然也应该是黎初的。

所以秦枭很干脆的就替她收下了。

“我们阿初现在也是个小富婆了。”秦枭见她只盯着自己手指看,便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黎初皱着眉往后躲,转身捏着他的鼻子晃了晃,“才不够富,你的给我我才叫富。”

秦枭笑着把她捞到自己腿上坐着,看她俏皮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开玩笑般道:“我是个商人,你要我的钱,总得拿点东西来换。”

说完,他就紧紧盯住黎初那张粉唇,就差把心里的想法明晃晃写在脸上了。

黎初仰着头轻啄一下他的唇,“够了吗?”

秦枭低头,“不够。”

又亲了一下。

秦枭摇头,义正言辞的模样,“不行,我那么多资产呢就换这么一个吻?”

黎初心里暗骂他一句,又打算亲一下就退开。

这次直接被秦枭按住后脑勺。

他阖着眼按着人的后脑勺越吻越深,熟练地撬开牙关和她纠缠。

房间内唯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夹杂着亲吻时的水渍声响起。

最后两人自然没有出门。

从飘窗那亲到了床上,黎初睡衣都被褪了一半,半露在外的香肩满是密密麻麻的痕迹,瞳孔迷离,眼尾潮红。

秦枭手肘撑在她脑袋两侧,衬衫排扣被解开,垒块分明的腹肌顺着腰线往下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