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气好的时候能过上一段时间好日子,手气差的时候只能去垃圾桶里翻食物吃,每天晚上还要跟其他流浪汉抢地方睡觉,也厌倦这些生活了。”
他叹了口气,言语间难得多了几分真诚,摘下眼镜仰头,眼眸里映着月色。
“我总是会想,当年要是没沾染上赌瘾,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我应该还是容家那个风光霁月的少爷,或许还有一个跟你一样可爱的女儿。”
容书砚声音渐渐哽咽起来,话语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阿初啊,舅舅我是悔不当初,只恨当年的自己实在是太年轻没有任何自制力,这才毁了一个好好的家。”
“阿初,舅舅向你保证,只要你愿意帮我把外面欠的那些债务还掉,我就跟你去自首,去承认我的罪行,余生都给你死去的父母赎罪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他放得极轻,淹没在沙哑的尾调里。
黎初也被他的这番话说的有些动容。
淡淡月光下,她眸光中蕴含的泪水闪着细碎光芒。
压抑着颤抖的嗓音问:“真的吗?舅舅,”
容书砚双眼赤红,眼底满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