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鼻梁上那副金丝框眼镜都裂了一个镜片,整个人显得十分滑稽。

跟路边席地而坐,捡他人衣服取暖的流浪汉区别并不大。

见黎初只是盯着他不讲话,容书砚就自己笑了笑打破僵住的气氛。

“何必弄得这么紧张?舅舅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你了,咱舅甥俩也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说着,他叉开腿拎了一下裤子直接坐在了地上。

后背没有任何支撑,只要轻轻一推就能从六楼直接掉下去。

他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朝黎初十分友好地露出一个笑容,“来坐,跟舅舅好好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