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黎父黎母去世之后容书砚把资产全部卷走,黎家那些旁支更是很快搬离了京都,留下一堆烂摊子。

黎初当时又小,善后的事情几乎都是秦家在做,没空去管京都当时的局势。

宗家那会还是宗尚瑾的父亲宗承良当家。

几乎就是黎家出事的那段时间,宗承良突然卧病在床。

宗家被交给宗尚瑾打理,捡了不少黎家的漏,一路突飞猛进才有今天的地位。

他料想到宗家跟容书砚有牵扯,却没想到黎父黎母的车祸居然也真的跟宗家有关。

秦枭虚握着拳在桌上缓慢有力地敲着,沉吟深思。

清朗有力却透着一丝凉薄的嗓音在办公室内回荡。

“美洲那边打压一下宗家正在往外转移的产业,截胡掉他们往非洲出口医疗器械的那个大项目。”

“秦氏愿意把给合作商的利润提到最高,不惜成本针对性抢占他们在国内的所有市场资源,董事会的人要是有异议,让他们来找我。”

宗家这几年势头确实很猛,但是跟在京都扎根已久的秦家面前却仍旧不够看,尤其是他们最近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开拓美洲市场上。

秦枭对他们进行针对性打压虽然是会对秦氏有亏损,影响却不大。

国内国外同时夹击,将宗家直接架在烤架上烤。

秦枭也并不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只是想宗家人能够亲自找上他,把当年的事情以及容书砚的行踪都告诉他,比他自己去查要快得多。

早点让当年那个罪魁祸首浮出水面接受惩治。

至少这样能让她的阿初每天晚上少做些噩梦。

宁泽一一将老板嘱咐的都记下。

总结成一点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跟宗家对着干。

“还有我个人持股百分百的……”

秦枭话说到一半,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转头往休息室看去。

周身那股上位者的强势气场顷刻间散去。

“起来了?”他起身朝休息室那边走去。

隔近了才捕捉到她眼底那抹还没来的及遣散的不安,连忙将人抱进怀里。

嗓音有些发涩,“都听到了?”

黎初点点头,却还在想刚才梦里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靠在他怀里闷声嗯了一下。

“放心吧,我在呢,一定会找到那个人的。”秦枭牵着人往沙发上坐。

宁泽本来要离开把空间留给两人,却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没交代。

“陆家那边来消息,说半个月后是陆安宁小姐跟A市池少的订婚宴,想邀请您跟小姐过去。”

“订婚宴?”

池老爷子猛地在桌子上一拍,茶杯都跟着震颤两下。

“我让你多去京都走动是想让你跟黎小姐多接触接触,不是让你突然找一只阿猫阿狗带到我面前来说要订婚的!”

他抬起手里的拐杖就要朝池鹤打下去,被他抬手挡住了。

“爷爷!我都已经答应安宁了要在京都那边跟她办一场订婚宴,您总不可能让我食言吧!我爸妈没空管我,您就跟我一起去京都吧!”

池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将茶杯狠狠砸在他身上。

滚热的茶水将池鹤烫得直往高处蹦。

“是我让你去跟那个什么陆什么宁订婚的吗?是你自己自作主张要跟人家订婚,先斩后奏再来告诉我的!我是不会跟你去什么订婚宴的!你就跟着你的什么宁在那里丢人现眼吧!”

池鹤拎着自己被热水溅湿的衣服抖了抖,眉眼间下意识闪过一抹戾气,又隐藏得很快,低三下四卖笑恳求着。

“爷爷,您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对不对?木已成舟,我已经答应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