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间都牵动着池鹤的心,害怕下一刻这个男人会忽然朝他靠近。

他招架不住。

好在那人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秦枭眸色深不见底,淡淡道:“无关紧要的人,不必在意。”

黎初了然地点头,“那我还是在意一下哥哥这个要紧的人吧。”

她随口的一句话像一只猫爪轻轻在秦枭心尖挠过。

心脏轻颤,连黑深泛着冷意的眸色都柔和下来不少。

他抬手轻捏上黎初的后颈,感受着那截细颈在他掌心扭动。

嗓音含笑,“那你说说,哥哥有多要紧?”

黎初发现这男人很喜欢捏她后颈,跟提小猫似的。

挣了两下挣不开,她认命般泄气,任由那只大掌时不时使力揉捏。

她往后靠在座椅上直接压住他的手,目光玩味,“那就要看我在哥哥心里要不要紧了。”

“我在哥哥心里有多要紧,哥哥在我心里就有多要紧啊。”

秦枭嗤笑一声。

只觉得她眼珠子滴溜溜转的时候像极了一只有坏心眼的小狐狸。

他收回手,没再跟她东拉西扯,专心看着台上的拍品。

一旁目睹两人互动的宁泽为了憋笑简直要把自己嘴唇都抿烂了。

然后在心里给小姐竖了个大拇指。

果然还是小姐棋高一招,堵得爷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过他还真不明白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爷喜欢小姐,可他为什么就是死鸭子嘴硬说不出口呢?

一句喜欢或者爱难道就这么难?非得让小姐来说。

他家爷到底明不明白,不要脸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啊!

太高傲讨不到老婆的。

池鹤重重松了口气,再偏头问陆安宁时态度多了几分重视。

“刚刚那个是黎初,那她旁边那个是谁啊?”

他从小在A市长大,生在首富之家,周围环绕的也都是富家公子和小姐。

却没有一个能和刚才那个相比。

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与举手投足间的气势,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是血液中流淌的基因。

即便是池家这样的首富之家砸多少钱都滋养不出来的。

池鹤对他这个未婚妻不了解,只知道她父母双亡家破人亡住在别人家里。

其余信息一概不知。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一同出现,自然有这么一问。

陆安宁解释得很详细,“这是她哥哥,秦氏集团的秦总,他们兄妹俩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呢。”

池鹤不屑撇嘴。

冷笑一声,“不会是什么情哥哥吧?”

跟那男人聊天的时候那么开心,他看过去的时候还朝他笑。

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女人。

估计是家破人亡后为了活下去对谁都能卖笑脸,跟那些他曾经交往过的女友肯定没什么区别。

果然还是安宁最好,刚刚拍卖会上还知道为他着想。

这样的女生才适合娶回家。

池鹤在心里已经给黎初下了定义。

更加坚定了要取消这门荒唐婚约的心。

原本陆安宁是想等拍卖会散场之后拿上那枚胸针再带着池鹤去黎初面前露露脸的。

可黎初觉得无聊,就让秦枭提前带着自己离场了。

女生在车上就困得睡着了。

为了避免她磕到,秦枭只好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黑眸紧锁着黎初的睡颜,手背与屈起的指节一下一下轻抚着怀中人的脸颊。

声音放得很轻,“你去让人定制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