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却不开心了。

继续激他,“既然哥哥说不出来,那就没资格管我的私生活,也管不着我给多少男人送礼物,这都是我的自由。”

不主动说喜欢她,她就气死他。

秦枭本就是强势方,黎初在很多方面都要迁就。

她就是要逼着秦枭先把喜欢说出口,让他为自己一点一点打破底线。

秦枭下颚紧绷着,隐在昏暗车厢内的五官铺上一层寒意。

暴戾的气息在胸腔乱窜,嘶吼叫嚣着,不为人知的那面呼之欲出。

他现在很想把黎初那张嘴堵住,然后掐着她的脖子逼她一句一句说喜欢他,直到他满意为止。

搭在扶手上的手缓缓收紧,手背青筋暴起。

似乎在发泄心中的情绪。

良久,他才缓缓松开,嗓音低哑得不像话,似叹息般,“别总气我。”

“你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你,不论是秦氏的股份还是别的,只要你开口就都给你。”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气他,但他就是受不了黎初说那些话。

让他觉得心慌,害怕。

见秦枭服软没那么强势了,黎初才没继续说那些话。

她手肘撑在扶手上托腮看他,“所以呢哥哥?”

秦枭微微倾身凑过去,指节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

白皙无瑕的脸颊手感极好,秦枭没忍住捏了一下。

“所以,告诉哥哥为什么要送宗牧也耳钉?我不是让你离他远一点吗?你把哥哥的话当耳旁风了?”他扯了扯黎初的脸颊。

虽是质问的语气,可眸底却是不容忽视的宠溺。

黎初拿开他的手搓着脸颊坐好。

“他前段时间在国外比赛赢了我就送了他个礼物,然后他说他希望我给他戴上,我就给他戴了啊。”

秦枭蹙眉,双腿交叠在一起。

嗓音淡然,“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了,离宗牧也远一点。”

黎初揉着脸颊,“为什么啊?我只把他当朋友也不行吗?”

秦枭气息沉下来没说话,手搭在膝上轻敲着。

黎初眨眨眼,想起来秦枭不太喜欢被人问东问西。

尤其是为什么这一类的字眼。

她鼓起刚才被他掐过的脸颊,“哦,知道了。”

意识到刚才态度不太好,秦枭罕见地解释了两句。

“你跟宗牧也之间有些复杂,少接触最好。”

他手伸进袋子里要拿烟,想到黎初还在车上又生生止住了。

“宗尚瑾看起来也是不让宗牧也跟你接触的,反正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私底下有任何来往了。”

秦枭手肘搭在车窗上,握拳抵着嘴唇看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

眉眼紧锁陷入沉思。

黎初:“知道了哥哥。”

他越是这么说,黎初就越发觉得自己从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黎家的没落,父母的车祸。

可能跟宗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然黎初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但她也有这具身体的记忆。

也依稀记得那个带着幼小黎初在花园玩耍的身影。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也想了解一下当初黎家没落的真相。

……

翌日,栖乡水榭。

陆蔓宁试了好几次黎初别墅的密码都是错误的。

她不信邪的又试了一遍,结果还是错的。

“怎么会?她密码不一直是这个吗?”

黎初把她当做唯一的好朋友,所以什么都跟她说。

就连家里房子的密码都告诉了陆蔓宁,能够让她自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