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说再多都不如回上海做给您看。”
姑母点点头,说不上满意还是不满意,她继续道:“怀恩是个老实孩子,虽然只在我身边待了两年,可我待他如亲子,我死后他也是要给我摔老盆的,所以,过两年我想给他过继个孩子在身边养着,也不叫他以后老无所养。”
现在姑母说什么路信黎都得答应,更何况只是养个孩子,更不是问题,他立刻答应,还说:“不如多养几个,等我跟怀恩老了,也多些儿孙照顾。”暗错错的把自己也安排进去。
“像我这种身份地位若是放个狠话,想来对路少爷来说还不如路边狗吠,可我还是得说,若是路三少爷对怀恩始乱终弃,我这老婆子就是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最后姑母冷不丁的来着一句,路信黎心中也未有不舒服,反而屈膝给姑母跪了下来,痛快的磕了个响头,道:“若是我路信黎负了怀恩,叫我死无葬身之地,生生世世不得超升。”
姑母纵使再淡然还是惊得要站起来,可刚抬了半边屁股,又坐了下来,受了路信黎这一跪,心里也终于有了决断,“.......马家那边我去说,你带着怀恩先走吧。”
哪知路信黎却摇头,道:“他的事我来处理,咱们一起走。”
姑母这才真正有了些笑模样,颔首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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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在屋里待不下去,还是出来了,一出去就被李母拉住了,问他:“那个年轻后生是你同学吗?生的真是气派,今晚定会在这里过夜吧?你舅舅家那里地方大,今晚安排到那里住成不?”
怀恩点点头,实际都没听清她说什么,快步走到堂屋门口,管家和葛医生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坐在小马扎守在门口,一见他过来,管家赶紧起来了,迎上来招呼道:“少爷和文妈妈在里头,少爷让我们在门口守着。”
葛医生也迎上来,喜道:“这正是巧,原来是小李你成亲,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怕我找你讨酒喝吗?”
怀恩看看葛医生再看看管家,不明白为什么房东会跟路信黎他们一块出现在小岭村。
管家也疑惑,道:“我原本就认识葛医生,只是找他来带路,没想到李先生也同葛医生认识?”
葛医生用胳膊肘捣了下管家,无奈道:“小李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教我儿子日语的震旦大学的学生啊,前几天刚租了我家房子,这才刚说的你就忘了。”
管家哪里会记这些闲言碎语,更不会联想到怀恩身上,恍然道:“这也是缘分啊!”
怀恩还以为路信黎神通广大的找到了他房东葛医生那里,没想到一切真是巧合,他也不由笑了笑,看了看紧闭的堂屋门,对管家道:“我进去,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管家哪里敢拦。
没人拦的怀恩推门进去了,李母被管家拦在门口。
怀恩一进门就看到路信黎跪在地上,他心头大震,没有思考就快步走了过去跪在他身边,忙对姑母说:“姑母,我也是愿意的,是我对不住您........您别怪他!”
路信黎本与姑母已经谈妥,刚要起来,没想到怀恩闯了进来,一进门还与他并排跪了下来,竟说出这一番话,他心中诧异又感动,拉住怀恩的手,对姑母道:“您也别怪他,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先强迫他的!”
“一开始是,可.......可后来我是愿意的。”
路信黎一头一阵荡漾,紧紧握着怀恩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膝下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姑母只觉一阵头疼,“都起来吧,先把马家的婚事退了,再说其他。”
姑母先是跟李母关起门来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与李母携手出门,先是给邻里乡亲道了个欠,说是从上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