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什么奶油蛋糕，姑母曾给家里邮过几次东西，里面就有一些西式的点心，但从没进过他的口，都被侄子侄女外甥瓜分了，他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跟他们争甜食？进了教会中学，才在一次同学生日会上吃到，奶油的香甜味让怀恩的味蕾第一次感到幸福，他却不好意思多吃，如同其他同学一样小小的吃几口，意思一下，奶油的滋味让他回味了好多天。

西点店的奶油蛋糕，怀恩买不起，只能偶尔碰上同学生日、学校节日才能分到一小块。怀恩想起两周前，他与路信黎一起吃早饭时，在餐桌上看到了白色奶油点缀着草莓的小蛋糕，他确实是吃了大半快，怀恩不自觉的脸红了下，道了声谢。

路信黎笑笑，道：“吃完了要休息会儿吗？”

怀恩刚喝了一口茶瞬间被呛到了，他咳的双眼通红，连声拒绝：“我不累，不用休息。”

“噢。”路信黎有些失望，轻轻拍了拍怀恩的背，又提议：“那我教你弹钢琴？”果然见怀恩的眼睛亮了起来，路信黎心中得意，自觉已经慢慢摸清楚怀恩的脾气。

这架施坦威三角钢琴是路信黎从德国专门空运回来送给母亲的，路夫人有双会弹钢琴的纤手，却更爱将这双手用在麻将桌上。她将这架钢琴夸了又夸，收进书房后就鲜少弹奏，反而是路信黎弹的最多，现在这架钢琴终于迎来了第一个真心爱它的人。

怀恩是完全没弹过的，连钢琴有几个键都不知道，书房里并没有钢琴启蒙之类的书，路信黎只能从最基础的手把手的教。

“学钢琴最要紧的不是认识音键和音阶，而是坐姿和手势，首先调整坐姿。”路信黎站在后面扳了扳怀恩的肩，拍了拍他的腰背，仿佛真的只是为了矫正他的坐姿一般，手却往下一滑摸到了怀恩的屁股上，“抬头挺胸，还有屁股.......”

路信黎最知道怀恩的屁股长什么样，小而圆，挺而翘，摸上去肉嘟嘟滑溜溜，拍上去声音清脆又弹手，他一本正经的托着怀恩的屁股，严肃道：“屁股在凳子上不要坐满，三分之二即可。”

“嗯。”怀恩虽然有些窘迫，却也听话的挪了挪屁股。

“很好！”路信黎微笑，又摸上怀恩的手，把他的手包在自己手掌里，放在琴键上，比划着说：“看，手要这样虚握，从侧面看像个圆，手势要保持，对弹钢琴来说，手势很重要.......”

怀恩一一照做，他确实是个很好的学生。

路信黎见他这么乖，捡起残存的良心，稍稍认真的开始教他认琴键和音阶。

晚上睡觉前，怀恩已经能照着琴谱慢腾腾弹奏简单的曲子了。

路信黎抱着他洗澡时，怀恩还在浴缸上边回忆边弹了一段，还问路信黎他指法对不对。

路信黎亲亲他的嘴，问他：“就这么喜欢弹钢琴啊？”

怀恩跟小鸟似的快乐的点点头。

“那你还喜欢什么？”

怀恩没有防备，沉浸在钢琴的美妙中，掰着手指说：“我喜欢学英文、喜欢校长家种的白玉簪、喜欢莹莹家的小猫咪、喜欢好看的字、喜欢学校、喜欢奶油蛋糕，还喜欢弹钢琴！”说完一阵傻笑，笑了一会儿才警觉的看向路信黎。

路信黎眯着眼笑，铁臂一捞将他抱起来，边往外走边说：“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

怀恩以为路信黎会拉着他做爱，可路信黎没有，给他擦干净身上，在他身下涂了一层香香的膏脂，就搂着他进了被窝。怀恩听着耳边路信黎绵长的呼吸声，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胡思乱想一通，没想出个一二三，很快也陷入梦乡。

晚上会更 野狗与兔 ( ?° ?? ?°)?

第十一章

路信黎先醒了，窗外的天色还蒙蒙亮，路信黎看了眼手表，才五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