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门口的风铃，铃铃地响着。

我看着叶司许，喉中有些干涩：“叶总，有偷听别人话的习惯吗？”

叶司许垂眸，静静凝着我：“乔特助，也有背后吐槽甲方的习惯，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想见到我？”

我沉默了片刻：“职场骚扰，算吗？”

“骚然？”叶司许低笑了一声，指骨抵住嘴唇，忽而重重咳嗽起来。

我一愣，才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比昨天苍白了些，我下意识想要关心，可又攥紧手忍了回来。

既然已经决定放手，那么就不要再多余关心了。

我淡淡道：“叶总不舒服，还是回去吧。”

叶司许止住咳嗽，抬起眼皮看我：“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来抓擅离职守的员工。”

我皱眉道：“我是黎总的特助。”

不是你们公司的人。

叶司许点点头：“嗯，有泄露公司机密的风险，所以在展览之前，你不要和他见面了。”

这时候泄露机密了？昨天蓝宝石就不泄露了？

我几乎被气笑了，刚想说话，看着他的眼睛，话又顿住了。

反正是要回公司的，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

我起身要走，这时，黎睢却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我疑惑看向他，就见他唇角勾起一抹淡薄的弧度：“向上级汇报工作而已，她终究是我公司的人。”

叶司许冷冷看向他：“但现在，她是我公司的人。”

“是吗？”黎睢挑眉，“你对她了解多少？又怎么确定她会和你回去？”

叶司许抿紧唇，目光落在我脸上。

黎睢道：“你不是不想见他吗？可以，我换个人去跟他们公司对接。”

我一愣，我转头看着黎睢戏谑的眼神，低声道：“你发什么疯？”

黎睢不语，只是玩味般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黎睢这是在跟我赌，赌是我更在乎当初的愿望，自愿成为他的下级。

我本身并不想让黎睢如愿，可是，可是我转头就看见叶司许落寞不肯放手的眼神。

和当初灵魂体时，让我不要离开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的心陡然塌陷了。

这场博弈，我输了。

替身……就替身吧，下属，就下属吧。

我深吸一口气，挣开了黎睢的手：“我会好好工作的。”

直到想起一切的那一天，正式地，向叶司许告别。

从咖啡馆离开后，叶司许和我一起回了公司。

我本以为他还会有很多话说，可出乎意料的，他直接进了办公室，再也没出来。

下班前，乔冉再次找到我。

“以后你就是司许的贴身助理，负责他的衣食住行。”

我皱眉：“这不是我的职责，这个职位，我也不想做，毕竟叶总有未婚妻不是吗？”

乔冉又能同意吗？

出乎意料的，乔冉淡淡道：“是我给他安排的。”

我一愣，不解地看向乔冉。

乔冉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示意我打开。

我打开，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那不是公司的文件，而是医院的报告。

叶司许多次自杀住院的报告。

我心中骤然一疼：“什么意思？”

乔冉道：“说实话，能遇到一个能让他开口说话的人，我虽然不甘心，但也希望你能留在他身边，毕竟，三年前那个女人死后，叶司许就几乎疯了。”

我指尖紧了紧，就见乔冉平静地看着我，声音沉痛。

“每次送他进医院，都说只有快死的时候，她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