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走到无人的小巷中。
我彻底失了耐心,冷眼扫向他:“我怎不知世子竟如此厚颜无耻?那般被人谈笑风生,竟还有脸面跟着我?”
裴隐舟敛眸,脸色稍沉却是道:“我无所谓他人言论,只要你在我身边,纵然世人辱骂,我也不觉痛痒!”
他是不觉痛痒,可我在京城听闻多年那些对我的言论时,我却是痛彻心扉的。
那时的裴隐舟也是这般觉得流言无所谓。
可偏偏有时候流言往往更伤人,我和他永远做不到同频。
我唇角勾起冷笑:“可我如今不爱你了,你对我而言甚至没有一草一木重要。”
裴隐舟手心顿时攥紧了,他眸中一痛,咬牙道:“你曾经那般爱我,我不信你现在对我毫无感情!”
我无视掉他的难过,唇中道出的一字一句皆裹满了冷意。
“裴隐舟,你曾经的一言一行都让我感到失望、痛心,这些不是瞬间产生,而是日积月累的。”
“不可否认,我曾经确实很爱你,爱得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可如今不爱也是真的。”
“我们之间早就翻篇了。”
“你越是纠缠,我只会越觉得你恶心。”
第19章
我的话说完,清晰的看见裴隐舟身形一晃,仿佛受到了沉痛打击。
但我所说,句句都是事实。
况且,他所感受到的这些痛,不及我当时的万分之一。
他喉结滚动,低沉的嗓音哽咽道:“你如今,竟已这般厌恶我了……”
裴隐舟呼吸沉沉,克制着心里翻涌的情绪问我:“就算我与你的前世缘分已尽,可现在一切还有机会能重来。”
“你当真能够就此别过吗?”
“南枝,我做不到与你相忘于尘世。”
我不再看他,冷冷转身离去时留下句:“你做不到,我却求之不得。”
冬日迎来末尾,春天将至,大地回温。
自那日的不欢而散后,我已有几日没见过裴隐舟,倒也落得个清净。
我整日在医馆晾晒草药,为上门的病患号脉问诊,却发现不知为何,近几日的病患逐渐增多,且他们的病况一致。
甚至还有百姓浑身发热,面长红疮,于街头晕倒,我翻阅古籍医书,顿时发觉是恐是瘟疫!
瘟疫一旦出现,蔓延速度甚快,我果断去寻了京城其他大夫,得知宫中太医已寻得法子治病,我顿时安心。
然而宫中虽已下令不得已不外出,但病发之人过多,我的医馆也忙碌了起来,整日施针熬药。
裴隐舟亦听闻了此事,不仅让世子府自掏腰包施粥接济,更是不顾瘟疫蔓延,离府来了我的医馆。
我头戴面纱,只漏了双眼睛,见他出现顿时皱了眉:“瘟疫当前,你来此作甚?”
裴隐舟见我为给病患医治,累得满头大汗,他眼底闪过一抹疼惜:“医馆只有你一人,我担忧你忙不过来,便想来帮忙。”
我抬手随意抹了把额间的汗,不耐烦道:“无需你的帮忙。”
见他不为所动,我继续道。
“往日我一人病发要死时怎不见你担忧?现在更不需要你在此惺惺作态。”
“若是你染上瘟疫,可别死在我的医馆里。”
刺耳的话音落下,裴隐舟脸色沉了下去,渐渐发红的眼眶似是我戳中了他心中难以愈合的伤口。
我全当没看见,转身便去给医馆内最后一位染了瘟疫的百姓施针,动作干净利落。
待施针结束,我起身想去倒碗熬好的药,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先一步端给了病患。
处理完医馆中的事物,我将接触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