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凝结着一股化不开的阴郁。

丢下一句：“疯子。”便退了出去。

看着裴砚之冰凉的眼神与合上的房门。

林青青的双眼滑落两行清泪。

她早该明白的，裴砚之，并不爱她……

第17章

裴砚之病好之后，连着几天都守在江府门前。

他也没再做什么，只是说想再见江婉月一面。

江婉月对此心如止水，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因着他的身份，江父对此也无计可施。

久等未果，慢慢的，他便不来了。

由此，裴砚之算是彻底退出了江婉月的生活。

半月后。

正值天晴，江婉月与紫竹在街上悠然闲逛。

走走停停一路，江婉月隐约察觉有一道视线总是落在她们身上。

江婉月几番回头，却未发现异样。

紫竹凑上前，在江婉月耳边低语一番。

江婉月心中了然，二人继续向前。

终于在一处拐角，江婉月与那人撞了个正着。

见是林青青，江婉月还以为她又是来找她麻烦。

江婉月刚想开口，却看清了她面色灰冷，眼神黯淡的模样。

林青青张着苍白的嘴唇，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

“能聊聊吗?”

江婉月盯着她的眼睛，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茶馆二楼。

靠窗的位置，一缕阳光斜射到江婉月二人面前的方桌上。

江婉月与林青青第一次心平气和地相对而坐。

她沉默许久，才说出了第一句话：“江婉月，你怪我吗？”

江婉月看着茶杯中沉浮不定的茶叶，思考着她的问题。

林青青没等江婉月的回答，继续说道：“你怪我也好，我从未觉得我做错过。”

江婉月抬眸对上了她的眼睛，她却没有看江婉月。

“裴砚之本就是我夫君，但又娶了你。让我过了三年无名无分的日子，难道我就活该吗？”

她眼神恍惚，像是陷入了回忆。

片刻，又自顾自的说道。

“起初，我还以为他是迫于无奈才娶的你。今日才知，他是心中有你……”

江婉月摩挲着茶杯，开口打断了她：“你错了，他并非心中有我。”

林青青闻言，茫然的看着江婉月。

江婉月再次淡淡开口：“他心中只有他自己。”

“他既想加官进爵，又图齐人之福，心中只有他的私欲。或许在他眼中，我们不过是任他摆布的玩物罢了。”

林青青垂眸，没再看江婉月。

她像是在思考，却落了泪来。

许久她才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声音哽咽，带着愧疚。

“不必如此，你的伤害对我无足轻重。”

默了片刻，又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

江婉月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你该对不起的也不是我，你不该为了争风吃醋，搭上自己的……。”

“孩子”二字还未说出口，江婉月便见林青青的眼眶再次红了。

她干涩的眼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水汽。

林青青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