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眼神定定的看着江婉月,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裴砚之声音嘶哑:“江婉月,你为何要加害我的孩子。”

“青青有孕在身,你当真如此狠毒,让她在雨中跪了一个上午?”

此时的他十分虚弱,但是话中的狠意,分毫不减。

江婉月心头一震。

回想起今日林青青的所作所为,这才恍然大悟。

还未等江婉月开口,江母便挡在江婉月的身前。

“裴大人,林青青自己长跪不起。我多次命人搀扶,她却次次以死相逼。这怎能怪到婉月头上?”

裴砚之冷笑道:“荒谬!青青自知怀有身孕,若不是江婉月逼着她跪,她怎会拿我们的骨血做戏!”

听着他似曾相识的话,江婉月的心愈发冰冷。

江父怒极:“好一个按察使大人,当初你为娶新妇,对婉月百般羞辱。如今又纵着她来演苦肉计污蔑婉月,你真当我江家无人了吗!”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裴砚之冷眸微眯,淡淡开口:“青青腹中的孩儿没了,现在都卧床不起,你江家还想开脱?”

随即,裴砚之一声令下,数名官兵便围在了江婉月一家面前。

“谁敢?”江父大手一挥,府中侍卫悉数上前。

裴砚之转过身,不再看江婉月。

他对数名官兵命令道:“把江婉月带走。”

官兵与侍卫面面相觑,对峙之时。

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且慢!”

众人抬头看去,便见一男子骑在马上,快步走来。

此人正是萧云岚。

他与裴砚之正面对上。

萧云岚俯视着裴砚之,轻笑出了声。

“裴大人你竟敢私自带兵围堵江府,我朝何条律法允许按察使大人私自抓人了?”

裴砚之先前在京城并未见过萧云岚。

满脸不屑道:“阁下又是何人?我按察使办事还要同你说明?”

萧云岚飞身下马并未回答裴砚之的问题。

“裴大人贵为按察使,事事不该是非分明吗?”

裴砚之不耐烦道:“是非我心中自有分晓,还轮不到旁的来指手画脚。”

闻言,江婉月抓住机会,上前一步。

“裴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是我逼她,但你所言,分明漏洞百出。”

裴砚之看向了江婉月,眼中闪过茫然。

“林青青明知自己有身孕,还冒雨跪在江府前。旁人劝说她她也不听,若是她真想保住腹中孩子,怎会如此蠢的一直跪着。还仅求一句口头原谅?”

裴砚之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你何不自己问问她,是真想替你生儿育女,还是只想拿孩子当陷害我的工具?”

裴砚之身形猛地一震,江婉月所言句句在理。

但他不愿相信,林青青竟会如此狠心。

他刚想再质问一番,喉头却涌上一股腥甜。

裴砚之昏胀的头又疼了起来。

他的脸色愈发痛苦,薄唇渐渐失了血色。

裴砚之倒了下去。

第16章

见此情形,江婉月并未动容。

萧云岚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江婉月的神色。

然后抬手示意下人将裴砚之送了回去。

裴砚之被送走以后,围观的人渐渐散去,门前渐渐恢复了平静。

萧云岚倚在大门上,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对江婉月调抗道:“江小姐的眼光,实在不敢恭维啊。”

江婉月笑道:“或许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