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听我的话，系统回的很快：【你想要什么？】

我看着不远处的宋程年，垂下了眼。

“我要他手上的伤疤消失，我要他的自闭症痊愈。”

我能收敛我的爱意，可我欠宋程年的，始终存在。

当年宋程年为了救我，伤到了右手五指的筋脉。

虽然他依旧是大众闻名的钢琴天才，但如果没有这道伤，他能更好。

系统安静片刻，无机质的声音响起。

【男主的自闭症会被女主治愈，无须你操心。】

【男主手上的那道伤疤，会在你和男主离婚时，自动消失。】

我松了口气，又问：“那时，你也可以从我的脑海里消失吗？”

我不希望未来，还要跟这个系统共存。

【……可以。】

闻言，我点头：“好，一言为定。”

跟系统达成交易后。

我迈步走向了宋程年，不管怎样，比赛流程他总该完成。

我无视他怀里的白蓉蓉，拽住他的手：“跟我回去，和评委道歉，这是你对赛场最基本的尊重。”

见状，白蓉蓉扭头就走：“小哑巴，你还是跟你的太太去比赛吧，我不打扰你了。”

宋程年下意识追上去。

他不悦的看着我：“放手，我要走！”

我不让，争执半晌，宋程年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我开口。

“你太烦了，我要和你离婚。”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下意识松了力道：“你确定要因为这个，和我离婚？”

宋程年倔强的点头：“对！我讨厌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出‘讨厌’这么严重的词汇。

饶是已经跟系统做出了离开他的决定，此刻我的心脏还是狠狠抽痛。

曾经，我最喜欢他纯粹的情感。

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的纯粹，会尽数变成刺向我的利刃。

我自嘲一笑，无力地答应他：“好，那就离婚吧。”

宋程年愣了一下，呆呆地复述我的话：“你，同意离婚？”

他以为我不明白离婚的意思，拧着眉头沉声跟我解释。

“离婚，是我要离开你，你不能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了！”

我看着他，我点点头：“我知道，我同意，你跟我回去听完比赛结果，我们就去离婚。”

这是我第一次，在宋程年眼中看到不敢置信的神情。

僵持片刻，宋程年最终沉默跟着我回去了。

评委惜才，给了他最后一个晋级名额。

结束后，走出赛场，我对着他开口：“走吧，我们去离婚。”

宋程年没想到我还记着这事，他后退半步，慌乱地开口。

“我……我要回家了！蓉蓉还在家等我！”

我了解宋程年，这是他想要逃避的表现。

可我这次，没给他逃避的机会了。

我一回家就叫来了宋母。

我将离婚的事说给宋母听：“或许您说得对，我并不是最适合照顾程年的那个人，之前说的三个月，我放弃了。”

宋程年在一旁听着，疑惑皱眉：“什么三个月？”

我和宋母没人回答他。

宋母看了我许久，转头问宋程年：“程年，你真的要和许岫月离婚吗？”

宋程年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红着眼倔强地开口。

“如果……如果许岫月向我道歉，我就，不离。”

我知道宋程年希望我害怕离婚，能像从前那样去哄他，去向他妥协。

可这样的事，我已经做了十年了，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