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问,一边朝着意蕴的方向靠近,做出逼压的姿态。

意蕴不是长姐,她不吃太子那招,索性往后退了一大步,将二人的距离隔开。

回答他的话:“我昨日都未曾见过苏小姐,何来打她一说?”

容启蹙眉,对于太子妃的话,他显然不信,毕竟这是卿玉亲口说的,难不成还能污蔑这个毒妇?

毕竟以往哪次他带卿玉回府,她不得闹一闹脾气?

“昨日正午,琳琅阁,孤可冤枉你了?”他又问。

意蕴这才做恍然大悟姿态,回答:“倒是我大意了。”

“适才想起昨日姜小姐身旁好像跟着个白衣丫鬟,原是苏小姐,我这有些日子不曾上街,一时竟没认出来。”

意蕴是故意羞辱。

容启一张脸憋得通红,太子妃的意思,不就是在说他眼光不好?

“殿下,昨日妾身只教训了姜小姐,身旁的“丫鬟”我是动都未动。

若您不信,自行去问周、姜两家小姐,或是琳琅阁掌柜,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意蕴一口气说完,便快速福了福身离开了此地。

她本就不想与太子有过多纠缠。

意蕴也知晓,周家小姐受了她的恩,一句公道话自然是愿意说的。

而姜家小姐,那苏卿玉走时还未受伤,离开便有了。

谁打的不言而喻。

对方自然不敢多说半句不是。

所以,她根本不担心这盆脏水会再泼回来。

回眸看着微微愣神的太子,意蕴抬眸看天,在心中问道:“长姐,苏卿玉就这些手段,便将你折磨的不行了吗?”

她大为不解。

更不知道容启有哪一点好,会值得长姐去爱。

夜里,意蕴见到了点,便吩咐寻春熄灯。

寻春上前,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殿下,您不等太子殿下来吗?”

如今人多眼杂,寻春虽不适应这个叫法,但还是强行改了口。

“咱们的太子殿下深爱苏家小姐,不惜冷落正妃,遣散妾室通房,还是不等了。”意蕴说这话时,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

可惜,容启听不到。

寻春听话的熄了灯。

书房内,容启拿出一个香囊,脑海中闪过与太子妃刚成婚那半年的事情。

彼时,他们还是一对恩爱夫妻,手中的香囊便是太子妃亲手缝制。

其实,他与太子妃也是儿时便开始的情谊,二人幼时一同在宫中读书,就连他的母后对柳意芙也是格外喜欢,和关照。

后来他们如愿订了亲,到去年春天时又成了婚。

刚开始时,容启确实满心满眼都是太子妃,她容貌倾城,又温柔可人。

容启还记得,从前的她总爱窝在自己的怀中一同看书,或是一同骑马出游,一同去行宫避暑。

也是度过了好些恩爱的日子。

而太子妃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好像是那次苏卿玉在行宫救过被猎户夹夹伤腿的他后。

容启清楚的记得,那日他独自上山打猎,就为给太子妃猎一只狐狸,好提早做成裘衣,等入冬后当作惊喜给她。

没想到,山里猎户众多。

彼时,苏卿玉还不是八品县丞之女,她的父亲不过一介落榜书生,所以她不得已上山寻找草药、野菜售卖。

恰好那时,他受了伤,是苏卿玉背着他走出山林,又替他及时敷药,这才没让他成为一个残废。

为此,他十分感谢苏卿玉,不惜给她的父亲走了后门,给了一个八品县丞的官来做。

而也是那时起,他一向温柔的太子妃像是变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