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蕴在沐浴。
屋内水汽氤氲,香味弥漫。
他小心推开门,手中还握着糖葫芦。
意蕴则是听到了动静,吓得起身,又拿起衣裳随意套在身上。
“是谁?胆敢擅闯徐府?”她语气狠戾。
哪知刚到帷幔之后,却被人一把抱起。
一时间,意蕴只感觉天旋地转。
等到被丢到软榻上,才察觉眼前之人,竟是徐司沉。
“表哥?”她发出一声疑惑,随后又看向徐司沉的腿,道:“你有腿疾,每走一步便疼痛难忍,可方才你......”
她看着对方不像是有腿疾的模样,于是心生疑虑。
徐司沉无奈的看着她。
道:“寒光和佳荔为我寻遍名医,早在五年前,便全好了;瞧你总为我的腿上心,便自私的没告诉你,若告诉了你,我又怎的将你骗出皇宫,双宿双飞?”
意蕴气鼓鼓的看着他。
“好啊,我竟忘了,太师最是心机深重。”她刻意叫了太师。
这些年,朝中波云诡谲,是徐司沉多次从中斡旋,他的心机手段,从不比任何人仁慈。
徐司沉轻抚她的脸。
显然不在意她说的话。
“糖葫芦。”他将身后的糖葫芦拿到意蕴眼前。
自从做了后宫之主,她确实未曾再碰过这个东西。
“你怎知我爱吃?”她轻咬了一口,又问徐司沉:“表哥要不要尝尝?很甜。”
徐司沉点头。
可嘴却不伸向她递来的糖葫芦,而是径直朝她吻去。
随后若有所思的点头,回答她方才的话:“糖葫芦甜,可意蕴比糖葫芦还甜。”
她羞红脸。
徐司沉将糖葫芦拿走。
“表妹,可以把你,完全交还给我了吗?”他问出极其郑重的一句话。
意蕴自然没有拒绝。
从她离开上京那日起,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都早已完全的交给了徐司沉。
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无论是气息,还是身心,此时此刻,都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意蕴累的抵住徐司沉的肩。
看向他,问:“表哥,为何你从未变过?”
徐司沉笑了笑。
他等这一日,许久了,为此,他不惜每日辰时起来锻炼,就是冬日也未曾懈怠半日。
他从脱掉的衣衫旁,拿出一个荷包。
打开里面是她初夜落红。
“我说怎得不见了。”意蕴伸手要抢,却被他反握住手。
“水还未冷,再来一次吧。”他用最正经的话,说最羞耻的事儿。
意蕴累的要命,待日上三竿才醒。
有婢女为她梳妆,可她心里却在惦记寻春她们。
徐司沉是带着聘礼硬闯进来的。
徐母和徐父拦都拦不住。
意蕴见状,吩咐婢女出去。
徐司沉接过钗环为她装扮。
问:“在想寻春?”
意蕴点头。
这么多年来,都是寻春为她梳的妆发,况且,她也习惯了寻春在一旁。
敲门声响起。
意蕴要动,徐司沉却按住她,“我去。”
他两步到门后,随后望向意蕴,眼含笑意:“我为你将寻春,也带回来了。”
说完,他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