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彻心疼的想冲进去,恨不得将亲兄长容启打晕过去。

这个念头冒出来,瞧见院内都是自己人,他不自觉走到容启身后。

正要动手时,传来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容启回头。

与容彻打了个照面,他吓了一跳。

“彻儿,你站为兄身后做什么?这大半夜的。”他以为是鬼。

众人出来迎接皇帝。

陶溪若也从清菊苑回来,见皇帝来,她扑通跪在容启身边,还未起身的功夫。

她对容启开口:“殿下,姜侧妃肚中的孩子,未曾保住。”

容启失神一瞬,很快恢复过来,让陶溪若多顾着些姜晚盈,不要怠慢,稍后他会送去补偿。

陶溪若应是,在皇帝命众人平身后,她便去着手姜晚盈的事情了。

得知太子妃产子,皇帝匆匆赶来。

正值太阳落山之际,漫天紫霞,皇帝站在院中央,不说话都有种与生俱来的天子贵气,与威压。

“进去多久了?”皇帝问。

“快三个时辰了。”容启作为丈夫回答。

皇帝点了点头,没继续说话,与众人一块在院内等着。

屋内。

意蕴拉着寻春的手,孩子难生,她满头大汗,浑身似脱了力。

妙宁在一旁鼓励:“殿下,再微微用些力,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还有几个稳婆一块在一旁为她鼓气。

意蕴累的要命,但听妙宁这样说,还是用了全力。

“出来了,出来了。”有稳婆大喊。

寻春去抱孩子,到意蕴面前时,才看着意蕴,问:“是个公子,只是,他怎么不哭啊?”

听寻春这样说。

众人才惊觉不对,方才都顾着太子妃去了,倒是没注意到孩子。

妙宁吓得抢过寻春手中的孩子,随后猛然拍打起来。

“妙宁,你这是做什么?”寻春见她下狠手,心尖猛地一颤,意蕴也从榻上艰难的坐起,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不把他拍哭,他会死的。”她学医时,便听说过。

若是新生婴孩不会哭泣,那便是不会呼吸,直到身体发紫,活活闷死。

听妙宁这样说,其余空手的人,也纷纷过来帮忙拍打起孩子来。

大概一盏茶功夫。

随着一声嘹亮的啼哭,众人才松了口气,纷纷住手。

听到动静,屋外有嬷嬷出来,对意蕴这个太子妃行礼,道:“殿下,陛下在外面,老奴先抱孩子出去。”

意蕴点头,命寻春跟出去,别出了事才好。

寻春跟着出去。

又出去了两个稳婆。

屋内安静,只剩下妙宁与两三个有经验的婆子料理后事。

哪知妙宁给意蕴擦身子时,意蕴小腹又是一阵痉挛,妙宁也察觉不对,面色凝重,对意蕴道:“不对,还有一个孩子。”

她神色慌张。

屋内的婆子又一次慌乱起来。

意蕴似乎是想到什么,紧紧拉住正想出门找人的妙宁。

“别去。”她压低了声音。

其余几个婆子也纷纷站住。

这里面都是自己人,就连稳婆,都是徐司沉提前安排好的,就怕生产途中发生意外。

而妙宁读懂她话里的意思。

让她放心,自己则出去一趟。

瞧见皇帝与太子正围绕着孩子,无暇顾及里面,她悄悄到寻春身旁,小声道:“不要让人进偏殿,殿下肚中还有一胎。”

寻春惊讶,瞧见周围还有人,于是立马正色,应下妙宁的话。

眼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