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像如今这样,险些丢了小命。
他看得入神,没注意到意蕴进来。
直到对方的身影遮住了他面前的阳光,将书上的字迹全部掩盖,他这才抬头。
瞧见意蕴,他唇角扬起笑。
“表妹,我回来了。”他说话都轻的不能再轻。
仿佛再多说一句,他整个人就会要碎掉一样。
意蕴坐下来,徐司沉重新被阳光笼罩,觉得刺眼的同时,抬手遮住些阳光。
又将意蕴仔细观察了一番,忍不住打趣她:“表妹,你是不是长胖了些?”
意蕴知道瞒不住,故而再次起身,将五个月大的肚子,给他看。
“表哥,对不起。”
是她食言了。
徐司沉一时没反应过来,先是看着意蕴的肚子,再看着意蕴的脸,总觉得二者不太真实,不能合在一起。
他笑着问:“意蕴,你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抬手想去将意蕴的假肚子拿掉。
可当手到她肚边那一刻,他却又不敢再向前。
害怕一切都是真实存在。
“意蕴,你回去吧,表哥今日有些身子不适。”他开始逃避,开始赶意蕴离开。
意蕴坐下来,试图拉他。
然而徐司沉却自顾拿被子将头蒙起来。
他又喊寒光:“寒光,送太子妃离开!”
他喊得大声,寒光一会儿功夫就进来。
瞧见意蕴的第一秒,还是忍不住看她肚子,也知道是徐司沉知道了这件事,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意蕴红了眼眶,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砸在地上,她试图将徐司沉拉出来。
寒光来拉她。
“太子妃,回去吧。”他劝意蕴。
意蕴甚至哭出了声,又哽咽不止。
“表哥,我没有办法,我除了有一个孩子,我实在想不到能用什么救你回来,表哥,你理我好不好。”她几乎是趴在床沿。
自怀孕后,她很少情绪波动的这样大。
唯一一次,还是徐司沉受伤回来那时。
此时徐司沉的回避、冷漠,让她的心如同针扎般难受。
她料到会有今日,可从未想过今日会来的这样快。
寒光扶着她出去。
而意蕴几乎是一步三回头,一时之间,她最害怕的,还是徐司沉会像一声不吭去陇西时那样,离开她。
陶溪若在外头等她。
看见她红着眼。
问:“可是徐大人伤势加重了?需不需要妾身帮忙?”
意蕴摇头,拿帕子擦干眼角的泪珠,牵强的扯起一抹笑,回答:“表哥醒来,我太高兴了,这才一时哭了出来。”
陶溪若松了口气。
扶着她,对她开口:“方才萧宏请咱们回太子府,说是今日府宴,要您主持大局。”
意蕴打起精神,尽量调整状态,让别人看不出她哭过。
而在意蕴离开后。
徐司沉才掀开被子,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以为他够努力,就是爬也会爬回上京,如此与意蕴肩并肩站着,可世事无常,等二人再次相见,她已经与他人育有骨血。
方才看到意蕴肚子那刻,他的心就似有千万只蚂蚁啃食,痛的他呼吸都难。
他更不敢面对意蕴。
叫寒光带意蕴离开,几乎是他做过最沉痛的决定。
他甚至希望意蕴能够骗骗他,就是骗他说是他的,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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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