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启醒过来,睁眼便瞧见了太子妃躺在他的身旁。
他捂着头回忆起昨晚,好像是他死皮赖脸跟着对方来的苍兰苑。
想起昨日的温存,他手不自觉抚过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嘴。
意蕴是被痒醒的,总觉得有人在闹她。
容启见对方有醒的征兆,快速的收回手。
随后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坐起来命人进来给他更衣。
意蕴揉着眼睛,唤了他一句:“殿下。”
容启身子一僵,随后道:“彻儿还未走,今日安合应当要来拜年,你收拾收拾,早些去中堂候着。”
意蕴轻轻嗯了一声。
昨日睡得晚,她只感觉眼睛酸胀,十分不舒服。
容启轻咳一声,想起昨夜的缠绵,误以为是他折腾对方太累,于是又改了话。
对她道:“你想在睡一会儿,也可以,别耽误事情就好。”
说完,不等意蕴回答,他便红着脸匆匆离开了。
容启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对方明明是他的正妻,为何总有种偷情的感觉?
想到这儿,他才记起昨夜答应苏卿玉的事情,他给忘记了。
于是匆匆去了梨花苑哄人去了。
意蕴则在容启离开的第一时间,便又倒回了榻上,昨夜打伤萧宴,故而折腾到后半夜,如今还早,她还是觉得补补觉最好。
而她这一睡,竟睡到了接近午时。
等她匆匆赶去中堂时。
容彻与孟棠早已等着了。
一进门。
便听容彻酸溜溜的开口:“看来皇嫂昨夜累的不轻,竟午时了,才起床。”
意蕴羞红了脸,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不好说什么。
于是转头与孟棠说话。
“嫂嫂,你送的绸缎我收到了,改日叫绣娘给我做两套春装。”孟棠同她道。
意蕴点头,见她喜欢,便心满意足。
而容彻瞧见二人不搭理他,气的干脆离开此地,回了他的睿王府。
“他又发什么疯?”说完容彻,她怕意蕴这个皇嫂多心,于是同她解释:“嫂嫂莫怪,睿王表哥他就是这个性子,他并非是对你有意见。”
意蕴点头。
二人说起宫里的事情。
“听闻后宫空虚,今年年初,舅舅有意选秀。”孟棠与她道。
意蕴手一顿,又问:“可有定下来的人家?”
孟棠摇头,小声同她咬耳朵:“舅舅还是怕外戚干政,所以要求各地挑选一名秀女送到上京,要求不得高于五品官。”
意蕴点头。
明白当今皇上确实害怕这个。
二人说了会儿话,便有妃妾前来请安。
孟棠不便留在这儿,意蕴便给她包了个红包,叫人送她出府了。
妃妾跪了一地,都是按照规矩来给她这个太子妃拜年的。
她依例给几人送了年礼。
然而,刚送完,姜晚盈则摸了摸自己的发钗,同意蕴开口:“殿下,听闻尚衣局送了几匹上好的绸缎入府,您是不是也得给我们分分?”
提到这事儿。
意蕴才想起来,于是叫绮梦将宫里送来的布匹都拿出来。
姜晚盈一眼便挑中了两匹华贵的绸缎,于是叫丫鬟去拿。
哪知绮梦则将人挡住。
道:“这两段是齐妃娘娘特意送给太子妃的,难不成姜侧妃是想越过太子妃去?”
众人的目光放在姜晚盈身上。
一时间,她羞愧难当。
可她还是扯着嗓子喊:“你说本宫做什么?本宫又不知道,这绸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