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开口:“这些钱足以给你母亲买一副好的棺椁,余下的钱,无论你是读书也好,买地也好,总之不要再来总督府,我不缺下人。”
说完,她便起身。
哪知她刚站稳脚,对方就立马拽住了她的裙角。
意蕴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对方是除却徐司沉外,她另觉得“美”的男子。
只是瞧着可怜,比徐司沉多了些许破碎的美感。
徐司沉急忙上前阻止,趁着意蕴没开口前,一把抢过被拽住的裙角,将人搂在怀中宣示主权后,才带着人匆匆上了马车。
装模做样。
徐司沉在心里这样骂了他千万遍,若不是他及时阻止,难免意蕴会心软。
他最了解意蕴的性子。
临走时,意蕴有一次掀开帘子。
余光瞥见方才的男人。
对方仍跪在地上,朝着意蕴的方向痴痴望着,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感激。
出城入山后,没多久天便下起了小雨。
“小姐,山路泥泞,有些颠簸,还请坐好。”马夫瞧着雨势渐大,于是朝着马车内的意蕴知会了一声。
第9章 只有你一个女人
可饶是车夫再小心,车轮还是不幸陷入了淤泥之中。
如今距离福安寺还有十里地,距离城里也有十几公里。
这刚好不好,卡在了中间的路上,导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感受到马车停下,意蕴掀开窗帘。
发现外头的雨势竟没有一丝要变小的意思。
正当她将窗帘放下,打算下车看看情况的时候,后边的车先发出了动静。
只听到一阵步履踩击泥地的声音后。
车子便从后头涌现了一股推力,不消片刻,原本还陷在泥地里的马车,瞬间又动了起来。
意蕴正猜是徐司沉所为,就见他自己跑到马车前掀开了车帘邀功。
“寻春,你去寒光那辆马车,我有话对你们小姐说。”徐司沉开口。
他冒着大雨,浑身湿了个透。
寻春自然是听徐司沉的话的。
只是正要下车时。
意蕴拉住了她,吩咐道:“先为表哥套干净衣裳来。”
寻春应下。
拿着伞便跳下了车。
也趁着对方下车的功夫,徐司沉一个抬脚钻进了车内,只是衣衫湿透,独自坐在了靠门的位置。
待寻春将衣服拿来后,一行人这才重新赶路。
“意蕴,为我擦擦。”徐司沉说着,便将湿透了的衣衫脱了个干净,只留了件亵裤。
精壮有力的身子将意蕴看的面色一红。
虽说徐司沉是文臣,可他自幼便跟随府内亲卫习武以强身健体,多年累计,虽不算高手,可若是遇到两三个地痞,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看了一会儿后,意蕴才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拿帕子为他擦背。
感受到意蕴指腹温度。
徐司沉勾了勾唇,忽地从一旁的湿衣服里拿了个小册子出来。
同时,为徐司沉擦身子的意蕴也是一愣。
这个东西不正是她床头的那本活春宫?
她竟不知徐司沉什么时候将这东西给带走了。
意蕴停下手中的动作便去抢那册子,而徐司沉则是身子一歪。
使得意蕴一下扑空,猛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我今早瞧着表妹红光满面,可不似生病了。”他垂眸。
手里还举着那本活春宫,此时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意蕴。
意蕴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
只不服气的开口:“表哥,你是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