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沅看得双眸一阵猩红,早知如此,她刚才打张芸那顿真是算轻的了!

她看向张芸母女,声音凉薄:“张芸,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把嫣儿推倒在地差点丧命,我不过是打你一顿你就该偷着笑了,居然还有脸在那里叫,真够不要脸!”

顾倾沅一番话让不少看热闹的乡亲都惊了,他们看向张芸纷纷不敢置信。

“什么?听沅丫头那话,难不成是芸丫头把嫣儿推倒的!”

“要真是这样,那芸丫头被打也是活该!”

“可不是嘛,瞧嫣儿那伤口,啧啧啧,真惨啊!”

“芸丫头平时总是一副笑脸,没想到私下这么恶毒,真是看不出来呀!”

……

张芸听到那些议论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心底恨不得将顾倾沅千刀万剐。

顾倾沅这个贱人,她的名声全被她害了!

要是坤哥哥真认为是她推了嫣儿,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姑娘,进而跟她退亲?

想到这里,张芸心中一阵惶恐,立马抬起头来。

“各位叔伯婶子,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推嫣儿,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她眼尾泛红,泫然欲泣的向众人解释:“我也不知道沅姐姐为什么会冤枉我,也许是她看到嫣儿受伤,所以才会失去理智吧。”

说到这里时,她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一副被顾倾沅冤枉还为她说好话的懂事模样。

柳氏听到张芸的解释,一脸紧张的问张芸:“芸儿,你说的是真的?”

从小到大芸儿都懂事乖巧,有时候虽爱使小性子,但姑娘家有点脾气很正常。

她怎么也不敢去相信,自己的女儿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或许就像芸儿说的那样,那沅丫头也太胡来了!

张芸被柳氏满负期待的眼神看得心底发虚,眼珠子一转,左手下意识摸上自己左耳。

看到她的动作,柳氏的心底一阵发寒,脸上血色全无,仓惶着后退了两步。

芸儿她、她……

张芸像是没有看到柳氏的脸色,两行清泪在脸上滑过,咬着下唇委屈道:“娘,我没做过!我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沅姐姐不信我也就算了,你身为我娘为何不相信我?!”

她没有歇斯底里去力证自己清白,反而是一副被人诬蔑后摇摇欲坠的小白花模样。

比起刚才顾倾沅的无情,此时的她更像个被冤枉欺负的弱者,让众乡亲看的有些不忍。

“芸儿她娘,芸丫头都这样说了,或许这事儿真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可不是嘛,芸丫头平日最是热心肠了,当初我家丢的两只鸡还是她帮忙一起找回来的呢!”

“沅丫头啊,要我说,刚才那么多人挤来挤去,兴许是嫣儿那孩子自个没站稳摔倒了也不一定呢!”

张芸把众人的话听在耳里,心里一阵得意。

她见顾倾沅不为所动,心中暗恨的同时神情柔弱道:“各位叔伯婶子信芸儿就好,嫣儿受了那么重的伤沅姐姐心里也难受,大家还是别怪她了。”

众乡亲听到她这番善解人意的话,顿时觉得她懂事大方,眼里满是赞赏。

“芸儿这丫头真是懂事。”

“沅丫头刚才无缘无故打人就有些乱来了!”

“可不是嘛!瞧瞧芸儿那脸打的,沅丫头可真是心狠啊!”

顾倾沅听着众乡亲的话,看到张芸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冷笑一声,拿出一把匕首丢到张芸面前。

“张芸,你平时喝的什么茶呀?这茶味可真够浓啊,都让你装到家了!你要真觉得我冤枉了你,喏,看到这把匕首没,你有本事来要我的命!否则,要是嫣儿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