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寡妇此时也不等她问,主动把事情招待了。
“抓走大福和嫣儿的人叫张平,他原是黑熊山的山匪,近日却来沧浪镇干着拍花子的勾当,他还抓了其他孩子,都关在浣衣巷一巷的一间民院里。”
“还有,他认识张芸,昨个儿下午张芸到了民院里,我藏进屋里却不小心被她发现。她威胁我,要我和张平合谋回村来抓走大福和嫣儿,否则就要我的命。”
“我、我……”
柳寡妇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完,顾倾沅听完后也没对她如何,只问清楚了那家民院的具体位置。
“断肠毒无药可解,你联合张芸还有那张平来对付我,我更不会救你!”
顾倾沅转身,“你好自为之!”
她这话并不是假话,她确实没有断肠毒的解药,即使能研制出来柳寡妇也等不到了。
柳寡妇做了这样的事,她本应该把她抓起来,但人之将死,她懒得再动手。
离开张家,顾倾沅没有回老屋。
她把药箱交给顾大成,“你带着两个弟弟去婆婆家等我,不要乱跑,明白吗?”
“姑姑,我会看好弟弟他们。”
顾大成拿着药箱,眼底泛泪:“姑姑,嫣儿和大福会不会有事?”
“不会!”
顾倾沅语气坚定道:“你放心,姑姑一定会把他们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我相信姑姑!”
顾大成重重点头,顾倾沅没再和他多说,转身朝村口走去,急急赶往沧浪镇。
另一边,张家。
柳寡妇疼痛难耐,眼角默默流着泪。
“你说说你,这是着了什么相喔!”
张母痛心不已。
她虽说嫌弃这个儿媳妇,但到底于心不忍,还是把她搀扶进了屋里。
柳寡妇在床上躺下,嘴角开始溢出黑血,把张母和张源吓得不行。
“娘!”
张源紧紧握住柳寡妇的手,“娘,你别死、别离开源儿!”
“源儿,是娘对不住你们!”
柳寡妇艰难开口,眼神开始涣散,“我、我对不起沅丫头,我、我死有余辜……”
她话未说完,脑袋一歪就没了气。
张源和张母见状,纷纷哭了起来。
往后的日子,就真的只有他们婆孙两人相依为命了。
张平听张芸的话向柳寡妇下毒,自然不会管她的死活。
眼下他回到沧浪镇,看着进进出出都要严查的城门并无惧意。
牛车上,顾嫣儿和顾大福意识全无的躺在那儿,脸色蜡黄,像是生病了似的。
张平赶着牛车排队,不一会儿便轮到了他。
不等衙役开口,他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差大哥行行好吧,我的两个娃儿也不知怎么了,今早吃饭时就晕了过去,把我吓得不行,我正要带着他们进镇看大夫呢!”
他拉住衙役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俨然是一副担心两个孩子的亲爹模样。
旁人见状,顿时有些不忍。
“哎哟,当父母的就是看不得孩子生病啊!”
“可不是嘛,瞧那汉子哭的,真是造孽喔!”
“他两个娃儿脸色那么难看,还是得赶紧看大夫啊!”
“要是再晚点,就怕出什么事!”
衙役看了牛车上头的顾嫣儿和顾大福一眼,模样都挺精致,跟张平是一分不像。
衙役曹大心生狐疑,“慢着,这两个孩子真是你的?”
“当真!”
张平像是察觉到了曹大的怀疑,似有些为难的开口,“他们俩的娘曾是、曾是花楼里的良家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