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哄的一个。

刚才那一幕幕，尤其是她对江晏辞和萧烬的亲昵，恐怕都被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了。

一碗姜水很快见底。

温晚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才慢慢抬起头。

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精准地捕捉到楚明端深邃的目光，故意眨了眨，亮晶晶的，带着几分讨好的狡黠和无辜，像只做错了事试图蒙混过关的小猫。

楚明端紧抿的薄唇线条似乎松动了一瞬，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无奈，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他抬手捏了捏高挺的鼻梁，语气带着几分纵容，又带着几分危险的预告：“等你生理期过去的。”

那低沉的嗓音里，包含了太多未尽之意。

他似乎认命了，老楚家的男人，大概骨子里都刻着“情种”两个字，对着她，再硬的心肠也终究狠不下来。

一直隐忍在角落的顾凛，看着温晚与其他人之间流转的温情或暧昧，看着她对霍苍岩流露的歉意，对着楚明端无声的撒娇，可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心中的酸涩和悔恨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握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走到温晚面前，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挣扎，声音干涩而急促：“温晚，对不起！那天……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林沁雅她真的不是我女朋友，我和她……”他急于解释，试图挽回。

“顾凛。”温晚平静地打断了他，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疏离。

她抬眼看着他，目光清澈，却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我接受你的道歉。”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清晰而坚定，“但是，我原谅不了你。请回吧。”

这简短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铡刀，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抱……抱歉。”顾凛的脸色瞬间灰败下去，所有解释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他深深地看了温晚最后一眼，那眼神里有痛楚，有眷恋，最终都化为一片死寂。